說話間,她容貌已經變成了原本的模樣,眼瞳中灰色的霧也頃刻間散去,恢復成清澈的琥珀色,體型也迅速變薄,儘管還穿著相同的衣裳,但已經從長相平平的邪惡女修搖身一變成了暗夜中清艷絕麗的曇花。
許嬅光眼中閃過驚艷,「真漂亮。」
饒初柳真誠道:「遠不及師姑祖!」
許嬅光輕笑,抬手點在饒初柳臉上,癒合了她臉頰紅痕,「現在就能及得上了。」
饒初柳臉又熱了起來。
許嬅光見狀也不再逗這個小侄孫,她拉著饒初柳不緊不慢朝前廳走,路過一個院落時就耐心跟她講誰住在這裡,往往這時候被她提到的姑祖父聞著味兒就出現了。
饒初柳就這麼看著許嬅光遊刃有餘地應對著各個道侶,順便收了一路的見面禮。
饒初柳發現許師姑祖總是很輕易就發現每個道侶今日與之前不同的地方並給出正面的反饋,親昵的小動作跟甜蜜信賴的眼神,比如捋頭髮、挽袖子,她跟任意一個姑祖父站在一起,都能自成一界,讓人感覺到『兩』人的情真。
其實光是這點,饒初柳倒是能學,但剩下的就超出她理解範圍了。
因為許師姑祖跟每個道侶在一起的氛圍看似一樣,其實有些微妙的不同,比如許嬅光跟玄翼默契而溫馨;跟崇越就帶著的味道;跟明恆也就是空時道尊像是女王與忠犬;跟落溯就像是知心姐姐跟以下克上的小狼狗;跟白如劍是小作精跟正經人;跟顧琦臻就是霸道御姐跟養成系乖乖小奶狗……
饒初柳嘆為觀止。
太神奇了,居然都這麼好磕!
許嬅光早就注意到她那越來越震驚跟迷惑的眼神了,側眸含笑看著她,「小阿柳,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饒初柳就真的問了,「師姑祖,您沒有偶爾覺得姑祖父們很煩嗎?」
「沒有啊。」許嬅光朝她慧黠地眨了眨眼,「他們都是因為愛我才願意為我遷就,我也是因為愛他們才不捨得放開每一個人,我跟他們在一起很快樂,怎麼會覺得煩呢?」
與此同時,傳音落入她耳中,「當然會了,尤其是他們對彼此下殺手的時候。」
饒初柳瞭然,疑惑地傳音道:「那他們現在怎麼願意接受了呢?」
許嬅光笑了笑,「接受不了的都滾了。」
語氣輕描淡寫,並無半點留戀跟遺憾。
許師姑祖不愧是拿得起(拿一堆),放得下(徹底拋在腦後)的合歡宗傳奇人物!
饒初柳的眼神更欽佩了。
許嬅光多少有些好笑,她雖是第一次見饒初柳,但因著司宮譽的舉動,她也不免對這個小侄孫起了好奇心,從憶心樓調來了她的詳細資料。
當時明恆幾人都說這位小侄孫有點像是當年的她,一樣的野心勃勃不肯受限於資質,一樣的眼光獨到,他們還打賭如今月琅年青一輩的俊傑男修能被她拿下幾個。
但如今跟饒初柳交談一番後,許嬅光就知道這位小徒孫其實跟她並不一樣。
小阿柳在心裡將情算計得太清楚,又對愛情極度悲觀,如果不是資質差需要採補,許嬅光覺得她恐怕根本不會跟任何男修建立聯繫,甚至還覺得這些男修的存在浪費她的時間。
她忍不住玩笑道:「小阿柳,你似乎想要只雙修而不建立任何情感聯繫。」
饒初柳眼睛一亮,再度欽佩地看了許嬅光一眼,「您看人真准。」
許嬅光無奈地看著她,「其實有幾個固定的相好比到處找要更節省時間,看看你們大師姐,雖然少了點,但她在歸望山榮景律就不打擾,她下山榮景律隨叫隨到,不是很好?」
「是很好啊!」饒初柳用力地點了點頭,但轉瞬她就嘆了口氣,「師姑祖,不是我不想這樣,榮掌座這種有分寸又不粘人的男修簡直是鳳毛麟角!」
許嬅光聲音中帶了點揶揄:「星衍宗那個小正道魁首也不行?」
「他跟榮掌座區別還是挺大的。」饒初柳眉眼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他是那種暗戳戳的黏人,哪怕不影響我做事,也想方設法跟我待在同一空間里,想丟下他自己做什麼基本上不可能,他是一定要確保我在他可掌握的範圍內的。」
她有些煩惱地蹙眉,唇角卻輕輕翹著。
許嬅光將她的神態盡收眼底,瞭然道:「你不喜歡這種強勢?」
「強勢倒是還好,畢竟他總是強勢不過我的。」饒初柳笑得有點小得意,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但他太認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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