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初柳忍不住胡思亂想,她並未懷疑自己先前的三朵桃花:鄔崖川已經轉修無情道,又已經一年沒聯繫過她,以他的人品當初氣頭上都能跟著風行建離開,現在甚至可能根本不願意見她。
司宮譽哪裡懂得低調為何物?他要是抓她,現在饒初柳就能看到金碧輝煌還鑲嵌著無數高階寶石的吊頂,而不是黑暗。
陸朗玄更不必說,他先前偷偷給她發訊息,說她要是想雙修,他跑來給她當爐鼎,反正看起來還是那麼精神良好。
這樣的做法,饒初柳只能想到一個人。
海心城強吻她的人。
饒初柳眉頭微蹙,試探性抽手,鎖鏈跟床單摩擦的輕微聲音響起,不遠處果然響起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醒了?」
居然真是那個強吻她的人!
饒初柳決定裝傻,「你是誰?」
外面的人忽然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似嘲弄又似引誘,「姑娘真不知我是誰?」
「原來是前輩啊!」說話的空隙,饒初柳動作幅度極小地挪到床沿,借著翻身活動的動靜緩慢將鎖鏈都拉扯到自己身旁,手沿著鎖鏈向上摸,才發現這是懸掛在床柱上方的細長鎖鏈。
饒初柳一怔,腦海中似乎閃過什麼熟悉的畫面,但大概是剛剛吸入的毒藥效果還沒完全過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畫面。
她一手拉住鎖鏈,讓它不至於再發出動靜,另一手輕輕將床幃撥開一道空隙,試圖看清外面的景象,但什麼都看不見。
饒初柳只得放開手,聲音保持平靜,「前輩,你抓我做什麼?」
男人語氣曖昧,「你說我想做什麼?」
「原來就是那事啊!」饒初柳聲音恍然,無奈道:「您直說就是,何必這麼麻煩!」
男人頓了頓,忽然笑了,笑聲夾雜著諷刺,讓饒初柳感覺很不舒服,「你肯?」
「為什麼不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饒初柳靈脈都被封了,又沒搞明白這是哪裡,自然不敢像上次那麼囂張,「前輩既然能認出我是謝意,應該也知道我是合歡宗弟子吧?跟誰雙修不一樣呢?」
實際上,她上次反抗那麼激烈也是因為怕違背誓言,導致修為上限被卡死。
「跟誰雙修都一樣?」他重複了這句話。
好熟悉的語調……
饒初柳瞳孔巨震,忽然遍體生寒,不敢置信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忽然清晰。
掛著紅綃帳的大床,床柱四角垂到床底的細長銀鏈。
「怎麼不說話了?」陰冷沉悶的男聲再度開口,腳步聲響了起來,一個高大的陰影加深了本就黑黢黢的帷幔顏色,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仿佛叩著饒初柳心門,帷幔上的深色漸漸擴大。
在腳步停下的一瞬,床內的溫度似乎都隨之升高,饒初柳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望著陰影的方向,說不出一句話。
帷幔唰地被掀開,放在床腳的四座靈燈倏然亮起,照亮了面前男子的臉。
「跟誰雙修不一樣呢?」鄔崖川聲音輕柔地又重複了一次,嘴角還掛著玩味的笑意,猩紅的雙眸中卻儘是漠然,然而這比直接的怒火還讓饒初柳覺得可怕。
他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卻慢條斯理解開了腰封,鬆開了手,腰封緩緩墜地,上面鑲嵌著的高階玉石發出「砰」的響動。
這一聲猛地喚回了饒初柳的理智,她嚇得本能地往後縮,但還沒挪出多遠,鄔崖川就握住了她的腳踝,以一種緩慢卻不容抗拒的速度拽回了他身前,「阿初不是喜歡這樣嗎?」
他聲音疑惑,「那為什麼要躲呢?」
饒初柳覺得他瘋了!
「崖川,你別這樣,我害怕。」饒初柳腳踝被他握在手裡,小腿被迫抬起,努力想要抽回卻根本擺脫不了。幸好她今天穿著褲子,才不至於立刻泄露春光。
但下一瞬,饒初柳瞪大了眼。
鄔崖川竟然吻在了她腳踝上,然後順著腳踝向上,褲腿被他一寸寸撕開,滾燙的唇落在泛著涼意的皮膚上,讓饒初柳不自覺戰慄起來,似乎感受到她的畏懼,他笑了,「阿初怕什麼呢?你不是最不怕得罪我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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