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初柳嘴唇顫抖著,「我……」
「嗯?」
「你不是修無情道了嗎?」她實在想不出還能說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過了,但那麼好一個正道魁首怎麼說瘋就瘋呢?「你不能——」
「阿初是第一天知道我要修無情道嗎?當初不還想讓我給你睡一睡嗎?怎麼我現在成全你,你卻不高興呢?」鄔崖川又把她往下拽了拽,欺身壓下去,含住她的耳垂,曖昧地低喃:「阿初,你好冷,我給你暖一暖吧。」
「此一時彼一時……」饒初柳臉熱透了,試圖推開鄔崖川,就被他握住雙腕輕而易舉壓過了頭頂。他嘴唇下移,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皮膚上。
這件鵝黃色的紗衣是套上去的,並無扣子,他舌尖挑開領口,牙齒咬住布料一扯,濕潤的觸感還在鎖骨盤旋,饒初柳就清楚聽到了布帛撕裂的聲音,她嚇得聲音加大,「鄔崖川!」
「為夫在呢。」他低笑。
饒初柳一時都被他如今的厚臉皮震懾住,「你自己都說過不會是我的良人。」
「我是你的男人。」鄔崖川咬住她的肩膀,牙齒磨了磨,聲音是慣有的輕柔,但帶著極強的占有欲,「唯一的男人。」
鵝黃色的紗衣一寸寸裂開,銀色葉子灑落一地,聲聲脆響都讓饒初柳心跳加速。
「阿初。」他啄吻著她的肩膀跟脖頸,發出一聲喟嘆,語氣很無辜,但饒初柳偏頭就看到肩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你要摸我的手,我給你摸了;你要抱我,我也給你抱了;你要親我,我就給你親;你要睡我,我就乖乖在房間等著你……我自認做得不差,怎麼你吃完了就不要我了呢?」
鄔崖川聲音越來越沉,強壓著哽咽跟怒意,卻根本遮掩不住。
饒初柳心一痛,被他膝蓋壓著的雙腿掙了掙,盤上了他的腰。
鄔崖川怔住,緩緩抬眸看著她。
饒初柳抽了兩下鼻子,哽咽道:「崖川,能解開我的靈脈嗎?別浪費啊!」
鄔崖川一口氣差點沒憋住,硬是被氣笑了,譏諷道:「然後再把我弄暈一次?」
「好吧。」饒初柳隨口一提,也沒指望他能真答應,「你打算封我到什麼時候?」
「你我合籍大典後。」鄔崖川冷聲道:「饒初柳,這是你親口答應我的!別想跑!」
不跑才怪。
饒初柳這樣想著,卻也沒反駁,「那合籍大典之前的精氣不是全都浪費了?」
也不知怎的,鄔崖川身上冷冽的氣息忽然就輕緩了許多,他嘴角不自覺地露出笑意,聲音還維持著冷肅,但饒初柳就是知道他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不會浪費,我提前吃過一些丹藥,能給你固本培元鍛體。」
饒初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急切道:「你怎麼能直接把自己當成爐鼎呢!」
「知道我對你多好了吧?」鄔崖川一口咬在了她下巴上,氣悶道:「你仗著我愛你,就總是這麼欺負我。」
「那我倒不是仗著你愛我。」饒初柳心里五味雜陳,「我是仗著你善良來著。」
鄔崖川撐起上半身,冷冷凝視著她,眉宇間陰雲密布。
完了,他真瘋了!
饒初柳怕鄔崖川又開始發瘋,仰起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嘴上,笑嘻嘻地哄著他,「善良好啊,我最喜歡善良的!」
鄔崖川嘴角微翹,挑眉道:「喜歡?」
「不是喜歡,是愛!」饒初柳心領神會,她伸出雙臂勾住鄔崖川的脖子。
儘管如今她沒多少力氣,鄔崖川的修為卻已經到了元嬰,但她輕輕一勾,他的腦袋就低垂下來,貼在了她唇上。
饒初柳無比真摯道:「崖川,我愛你是真的。」不想合籍也是真的。
鄔崖川終於露出了個真情實意的笑,身上的陰鬱如春水般消融:「我知道。」
這話可真好聽,但想跑?做夢!
第95章 見家長六千
饒初柳再醒來時還是被鄔崖川緊緊箍在懷裡,小腹鼓囊囊的,溫熱往四肢百骸蔓延。她瞥了眼還閉著眼的青年,試圖將他圈住自己腰肢的手拿開。
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的一霎,一陣天旋地轉,鄔崖川又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又想了?」他吻住了她的唇。
想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