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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連告罪都不敢,彎著腰退出去了,他同等在外頭的阿青說:「我覺著還是你說話大人愛聽,我每次都要挨罵。」

阿青「嗯」了聲:「大人今日心情不好?那我改日再讓大人補我酒錢。」

「什麼酒錢?你們還背著我喝酒?」

徐常青還來不及說話,就見阿星傷心得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走了。

「......」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上窮碧落清門戶(二) 巧……

卻說先前魏春羽同阿星說了要外出, 並不是尋常遊玩,而是同裴懷玉一道去尋那吳化有與姚秋實。因著那逐跡蠱又有了動靜,二人一路上不曾迷茫停留。

只是在見到那二人以前, 竟還偶遇了意想不到的故人。

「那是——郎盛光, 和了遠?」

在兩邊灰瓦房夾出的深長小巷裡, 抬眼望去, 頭頂成排的燈籠晃蕩, 人流擁擠來往。偶有想駐足的人會停在凹進去的店鋪口。

而在那「寧嘉酥酪」的門匾下,站著開合雙唇的藍衫和尚, 與神情怔忪、捧著個酥酪的姑娘, 赫然就是了遠與郎盛光。

裴懷玉左手掛著份桂花冰湯圓, 右手提著份焦香的牛肉煎角子,甚至右手小指上還勾著袋糖炒栗子,此刻正側轉身體,方便魏春羽從中揀栗子。

聽到那兩個人名,裴懷玉平望過去一眼,收回目光輕聲笑了笑:「是。板栗剛出爐,燙,小心著點。」

這話說得晚了, 那兩扁栗子已與魏春羽的口舌齒牙打鬥過一番, 正被他囫圇嚼碎吞下:「嘶, 果然好燙。不過玉錚,你知道他二人其中隱情嗎?」

對上裴懷玉垂斂的目光,他哼哼道:「無論如何, 我也成了百姓津津樂道的冤大頭丈夫,還不許我問問內情嗎?」

裴懷玉將板栗袋子敞得更開些,紙袋將他的指尖也染上溫熱:「了遠赤子之心, 不會那樣做。」

魏春羽「哦」了聲,引他去看那搲了一勺酥酪懸在了遠下頜的郎盛光:「那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咯?」

裴懷玉才張口,就被抵進了一塊軟糯的栗子,那截指頭出來時還捏了捏他鼓鼓的腮幫子。

——「了遠不吃,你吃。也別叫我這個小人連著猜錯兩次別人的心思。」

裴懷玉「嗯」了聲,咽下去嘴裡還是甜的:「還有剪角子,口膩了嘗嘗別的味的。」

魏春羽愣了愣:「你點菜呢?」

「嗯?不是......我是說你自己——」話說一半,魏春羽已用帕巾包著遞到他嘴邊,裴懷玉猝不及防對上了那張熱的微微發紅的面孔,他才發現魏春羽的右邊眉骨有一道白凸的舊傷,他是校尉、是副將了,但還用這樣亮得燙人、乾淨歡喜的目光看著自己。

裴懷玉嘴裡的話突然卡了殼,莫名其妙地吃下了一個個投餵。

只是食物不知怎麼滾到心口,叫他無端發悶發熱起來。

他耳邊突然幻聽了殘魂的聲音——「噢,又栽了。」

魏春羽偏偏還要逗他,定定盯他一眼,煞有介事地下了定論:「可愛。」

「胡說八道什麼。」自覺威嚴冷肅的裴懷玉愣了,將那滾圓的冰湯圓提盒塞到他懷裡,不料卻被那人順勢裹緊了手,一同提著那食盒。

「我想過很多回這樣的日子,」魏春羽勉力收住點狂盛的笑意,微微仰面沐浴在金光里,連髮絲都透出難掩的愉快,「『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同你一道。如今終於能暢快地講給你聽了。」

應景的和風裡,裴懷玉感受著自手背傳來的微微汗濕的溫熱,很緩慢地闔眼又睜開。

的確是,太美好了。叫他生出了要融化的錯覺。

......

尋跡蠱的方位不曾變動,他們找了三天,就找到了吳化有和清一落腳的地方。

魏春羽眼底晦暗不明:「怎麼他們又在一起?他們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裴懷玉沖他稍稍搖頭,手指指了指剛被翻過身來的吳化有。

只見先前那精神俊拔的青年,已被消磨、萎靡成個面如金紙的病患,他雙目雙唇緊閉,牙關里傳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嘎吱」聲。

「這是被誰傷的?」魏春羽大著膽子伸手扒開了他的衣領,將那半遮半掩的青紫傷處暴露出來,隨即驚訝失聲道,「清一?」

裴懷玉「嗯」了聲:「內訌了。」

「為什麼?分贓不勻?我還以為他們關係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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