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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安行至案台前,叫了藺逸的名字,對方手興,連了三桿,第四桿恰巧被人一撞,無球落袋,才抬起眼,好似剛剛看到來人。

「稀客。」藺逸握著球桿,松松懶懶地靠在案台上,「周公子怎麼屈尊降貴來這種地方了?」

周若安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寒氣,他走近藺逸,涼意也漫了過去:「你給我發照片,不就是讓我來找你嗎?」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對方擊球未中,又輪到藺逸。高大的男人不緊不慢地用巧克粉擦了球桿,然後俯身趴在球桌上:「周少爺還看我發的信息呢?不人以群分了?」

藺逸打球動作極快,爆發力又強,話落一桿下去,撞到的球準確無誤地入了袋。

周若安屈指在案台上敲了敲:「藺逸,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行啊。」藺逸將球桿往前一送,「你先幫我打一桿。」

周若安的耐心已經告罄,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是藺逸掌握著遊戲規則,他沉吟片刻,只能被迫妥協。

脫了外衣扔在旁邊的凳子上,周若安接過球桿,俯身,瞄準了一個桌球。

量體定做的西服不適合如此開合的動作,腕口和腳踝都露著,臀線明顯,西褲微微內壓,看著像北方冬季不常見的水果。

藺逸將人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走過去,貼近周若安。

「腰再彎下一點……」藺逸伸出手,在周若安的腰上輕輕一按,然後也跟著俯身,包著周若安的手,同樣握住了球桿。

男人的氣息突然襲來,周若安皺眉:「我自己會打。」

「你的技術太稀鬆,既然以後要分道揚鑣,那我就最後教你一次。」

放在周若安背上的那隻手慢慢下移,隔著衣服陷入了熟悉的腰窩,不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與昨天在隔間中時毫無二致。

瞬間,藺逸就感覺到自己半攏著的身體僵硬起來。

他瞄著前方的八號球,貼著周若安的耳邊問:「昨天的事兒,還記得多少?」

周若安深吞了幾口氣,強迫自己放軟了身體,輕輕一嗤,他小聲道:「手沖而已,記住多少重要嗎?哦,其他倒是沒記住什麼,只記住你的技術是真他媽糟糕了。」偏頭對上那雙黑沁沁的眼睛,「藺逸,你也就打人和打撞球再行點。」

藺逸點點頭,吞著周若安的鼻息說:「一回生二回熟,就像撞球,總是越打越順手。」

「發力。」他道。

周若安面色陰沉地用力一擊,頃刻砰的一聲,瞄準的桌球就落了袋。

稀稀落落的掌聲中,還夾雜著幾聲口哨,藺逸利落地從周若安身上起身,邊翻煙邊向他的休息室走去:「你不是要談談嗎,那談吧。」

周若安也慢慢直起身體,腰窩中的那片滾燙還未散去,他極不自然地揉了一把,拿起大衣跟了上去。

一直恭候的店面經理適時遞上帳目,稍有諂媚:「哪裡需要我做解釋的,您叫我。」

進了藺逸的休息室,周若安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開門見山:「昨天我著了周彬周哲的道,謝謝你救了我。」

藺逸燒水泡茶,像是聽不懂似的,隨口問:「我救了你?怎麼講?」

「事後我打聽過,那個女公關是周景韜面前的紅人,我要是睡了她,也算是醜事一樁了。周景韜倒是不會為了一個夜場的女人與我大動干戈,但他心裡必然添堵,以我倆之間比水都淡的那點父子情分,以後我想在他面前得眼,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再一個,你知道周景韜為什麼總點那個女公關作陪嗎?」周若安的臉上隱現怒氣,聲音也冷了下來,「因為她長得像張瑾的媽媽。」

藺逸倒茶的手一頓:「既然看出來了,那你還往陷阱里鑽?」

「剛一開始只覺得眼熟,後來見了那女的素顏才確定下來。」周若安靠入沙發靠背,說話間隨手翻開帳冊,「而我現在又頂著張瑾的身份,昨天我要是真把那事兒辦了,讓周景韜知道,他以後見到我就會犯噁心。」

投茶、過水,藺逸在初沁的茶香中嘲諷:「昨天周公子的褲子都脫了,離事成也就只差半寸了。」

「等等。」周若安並未理會藺逸的譏諷,他看著手裡的帳冊微微蹙眉,「怎麼差這麼多?」

又翻了兩頁,周若安落下結語:「藺逸,你他媽就是廢物。」

站起身,周若安拉開了休息室的門,揚聲叫來店面經理。他面上帶著微笑,眼裡卻裝著凌厲:「我兩個月沒看帳,撞球室的效益下滑這麼多?天兒越冷,生意應該越好,外邊冷得待不住,這些人就會往撞球廳里跑,可現在效益不增反降,你說說,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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