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是小孩,不明白他們在吵什麼,小腦袋一時往左,一時往右,滿臉困惑。
同時,放放又是長輩,在所有人選擇沉默時,他的責任感涌了上來,無論如何也要當這個和事佬,讓前妻和前夫結束戰爭。
「好啦好啦。」放放伸出小手隔開兩人,「都少說一句!」
小臉上擺出嚴肅表情,倒真有幾分長輩的架勢。
黎叔的前妻于靖英先前根本不認識這孩子,一句「他很內向」的評價差點讓她失語,此時又像小大人一樣勸和,相比之下,整個警署似乎就數這孩子最有膽色。
畢竟是在警署,這麼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于靖英把臉轉過去。
只是她雖不再作聲,臉色卻依舊陰沉,冷冷地掃了黎叔一眼。
忽然,一道奶聲奶氣的提問打破了沉寂。
「你真的是他前妻嗎?」
所有人再次屏住呼吸。
祝晴不在,沒人管得住這位小少爺。此時,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讓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連黎叔都直搖頭。
這孩子是沒見識過于靖英的鐵面,三句話把人罵哭對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于靖英低頭俯視著這個小人兒:「怎麼?」
放放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的,問題總是這麼真誠:「是老夫少妻嗎?」
大家都愣住了。
隨後,有人輕笑出聲。
黎叔難以置信地望向于靖英。
他敢發誓,近二十年都沒見前妻笑得這麼開心過。
……
時光倒回二三十年前,黎叔和于靖英是實打實的同齡同學。
如今竟被說成「老夫少妻」,而且還是出自於一個三歲小孩之口——
這么小的孩子怎麼可能說謊?于靖英眉開眼笑,嘴角越翹越高,甚至好心情地問起小孩的名字。
接下來便是一問一答的對話。
「O記是什麼?」
「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簡稱掃黑。」
放放捧著小手,視線落在她胸前的證件上,燙金字母閃閃發亮。
他眨了眨眼睛:「DSP?」
一旁的曾詠珊解釋道:「Madam是偵緝高級督察。」
「好神氣!」
顯然,放放小朋友又收穫了一位新偶像。
這場對話如此愉快,于靖英完全忘記自己是來吵架的。
臨走時,她還略帶歉意地摸了摸口袋:「沒帶糖,下次見面給你帶棒棒糖。」
盛放小朋友一直將她送到C辦公室門口,人都走遠了,崽崽還扶著門框喊——
「記得哦,下次要給我帶棒棒糖。」
「知道了。」于靖英沒回頭,利落地擺擺手。
「少爺仔,我們也該走了。」萍姨提醒道,「晴晴說擊劍教練介紹了個網球班,我們去試一節課,就當玩玩。」
機靈的小少爺立刻明白了——
外甥女是要把他的時間排得滿滿當當,讓他沒空來破案和探班,想得美!
但課程已經約好,他只能乖乖地去。
盛放忘記自己「小時候」有多愛打網球,出門時還嘟囔著。
「我只上一節課,下次不會去的!」
「好好好,少爺仔。」
「下次讓擊劍教練別亂介紹啦……」
放放小朋友是吃過晚飯從家裡出來的,很不巧,外甥女在忙,舅甥倆沒有碰著面。
然而更不巧的是,他搭的的士剛開走,車窗外就閃過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
「啊——」放放的臉貼在車窗上,「晴仔!」
計程車漸行漸遠。
祝晴上樓才知道,原來剛才,放放來過。
小朋友天真可愛,可一轉身,案情依舊陰雲密布。
此刻,不僅林汀潮下落不明,關鍵人物也失去了蹤跡。
……
經過兩天緊鑼密鼓的調查,重案B組將沈競揚的底細查了個透徹。
辦公室里人來人往,常常只剩下空蕩蕩的桌椅,當所有調查資料匯總時,這個令人唏噓的故事逐漸浮出水面。
「沈競揚家境優渥,是林汀潮青梅竹馬的戀人。」
「巧合的是,他們在瑪麗醫院同一間病房出生,前後相差兩年。兩家是世交,父母是生意夥伴,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
「瑪麗醫院同一間病房出生?」莫振邦看著資料冷笑,「病房是同一間病房,但親生母親早就變成繼母,恐怕麥淑嫻根本就不會對外宣揚這件事。」
對外,麥淑嫻與林維宗從未提起林汀潮還有一個生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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