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急忙跳下床:「晴仔,你怎麼了?」
祝晴眯著眼睛偷看,瞄見一張焦急的小臉。
她「噗嗤」笑出聲:「我被嚇暈了。」
這明明是盛放的拿手好戲。但他沒想到,外甥女居然會學過去。
見她忽然暈倒,崽崽驚慌失措,此時明白過來,也跟著在她身邊躺下。
「我也暈咯!」
門外傳來盛佩蓉又好氣又好笑的嘮叨:「這麼涼的天,怎麼躺地上胡鬧……」
萍姨趁機告狀:「大小姐,他們倆經常這樣躺在地上!」
……
清晨警署會議室里,瀰漫著咖啡熟悉的香氣。
警員們陸續匯報著各自收集的線索,白板上的案件脈絡逐漸清晰起來。
「關於前妻黃秋蓮的情況,我們核對了她的排班表。」徐家樂翻開筆記本,「案發當天她上早班,下午四點交班後直接回了宿舍。而死者的死亡時間初步判斷是下午三點,那時她還在崗位上。」
「社區中心的職工、管理員都反映,她平時幾乎足不出戶,總是一個人待著。」
「中心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前科,那起殘忍的虐童案,報紙都登過……同事們對她敬而遠之,平時不敢招惹她。」
「但就目前調查來看,確實如負責跟進她個案的社工所說,黃秋蓮在出獄後一直安分守己。」
莫振邦轉向另一組線索:「死者弟弟韋旭昇那邊呢?」
小孫將一張紙條遞給莫sir:「阿頭,你看看這個。」
「欠條?」莫振邦看了一眼,眯起眼睛,「欠的數目還不小。」
難怪韋旭昇如此急切地向兄長要錢,原來是在外面欠了債。這筆利滾利的債務,就算他不吃不喝打工十年都還不清。
「能欠下這種天文數字,八成是賭博了。」
「對於死者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對他弟弟……」
「難道有錢人就活該養著不成器的弟弟?」
「如果是因為要錢被拒絕,弟弟一氣之下衝動殺人……死者真是太倒霉了。」
「對了,查過他的女兒,正好六歲。偏殿蒲團下面壓著的那張紙,會不會真是韋旭昇叫她寫的?」
「不合常理……這麼故弄玄虛是圖什麼?」
莫振邦問道:「孩子的筆跡對照過沒有?」
「還沒有。」豪仔說,「我儘快。」
「上周收數佬去他家樓下潑紅漆。」小孫繼續道,「要債電話就像是催命,從早撥到晚,就連韋旭昇隔壁的鄰居阿婆都說太擾民。」
莫振邦將欠條釘在白板上。
所有人都注意到,欠條上的還款截止日期,正好是案發當天。
「案發前一天,韋旭昇曾去公司堵死者要錢。」
「他聲稱死者當時答應了,但監控顯示兩個人爭執激烈,最後不歡而散。」
「可惜老式監控只有畫面,沒有錄到聲音,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也許當時,韋旭昇就已經約他第二天去天后廟?」
警員們開始推理。
「第二天,韋旭昇再次致電死者,確認他到了沒有。」
「以死者的性格,肯定又是一頓訓斥。韋旭昇惱羞成怒,痛下殺手。」
「作案後,他若無其事地去雀館打牌,還特意接了牌友電話製造不在場證明。」
「時間線和動機都很完整,只要……」
這時,莫振邦的手提電話突然響起。
他皺眉接聽:「我馬上派人去取。」
幾秒鐘後,莫振邦掛斷電話。
「屍檢報告出來了,誰去拿一下?」
……
坐在會議室門邊的祝晴主動起身。
這是一條她再熟悉不過的路徑。
祝晴走上樓梯,在轉角處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那塊金屬名牌依然鋥亮——
法醫科,高級法醫官,程星朗。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
祝晴收回目光,徑直走向葉醫生的辦公間。
剛列印出來的驗屍報告還帶著機器餘溫。
葉醫生歉意地笑了笑,一邊翻開報告,一邊解釋最新發現。
「胃內容物有新線索,死亡時間需要修正。」
「不是三點?」
「應該不是,屍體被做過手腳,初步判斷有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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