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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王爺言重了。」沈鯉追將徐象手掌從徐植柳頭上托起來,「何至於此啊。徐九郎年輕氣盛,一時氣話而已,不至於,不至於。」

又彎腰把徐植柳扶起來,裝模作樣地看:「九郎真是一表人才。」徐植柳彎腰行禮,被他輕捏肩膀,低聲安慰:「安江都很好啊,凝氣聚仙,靈化萬物,天子或許也想來看看這物華寶地。」

府衙是皇權觸角,安江都是大應國土,天子疆域。

清江王府,區區異姓王,在真正的皇權眼中,算個什麼東西?

徐植柳再狂妄愚蠢,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渾身汗如雨下,又想下跪,沈鯉追偏捏著他手臂不讓跪。

「呂鶴遲此女確實莽撞了些。仗著是本官的救命恩人,竟敢對徐九郎這般無禮,本官回去就告訴她,下次不可這樣。」

現在徐植柳也知道,是誰給這「市井村婦」「瘋婆子」作保了。

「可是九郎啊,錯了就得認。打爛臉還要人命,這等事你可不能做啊。」他盯著徐植柳的雙眼,彎起嘴角,手背敲敲對方紅腫的臉,無聲地說:但我能。

徐植柳手臂似要折斷一般的痛,可恐懼又讓他不敢呼痛:「是……」

恫嚇完徐植柳,他好像才看見薛證:「哎呀,薛郎君,許久不見。」

薛證腮幫子顯現出牙關痕跡。他一介白身再不樂意對崔玉節見禮,也不得不禮,「薛證見過崔——」

沈鯉追壓根不理會,打斷他自顧自說道:「薛郎君跟她說過什麼來著?『遠離沈鯉追,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哈哈!」欣賞他臉上的巴掌印,「我看你也沒帶來什麼好事。」

說罷轉身對徐象施禮,「在王爺這裡叨擾許久,鯉追這就告辭了。等王爺『家事』處理完,鯉追再來同王爺玩關撲。」

目送沈鯉追出了院子,徐象半晌才說:「今日之事,若敢透露半個字,割了舌頭。」

沈鯉追出門,左符跟上來:「呂姑娘說,又給總司使徒增惡業,她會儘快離開安江,往後行事不必顧慮她。」

隱隱的疼痛又襲擊心臟,沈鯉追點頭應一聲「嗯」。抬手將手裡的銅錢彈向院中柳樹,嵌進樹幹中,只余月牙邊。

差一點,它就嵌在徐植柳眼珠子裡了。

作者的話

莫問名

作者

01-13

明天一天火車沒法碼字,如果15日無法更新的話,16號會早點發~

第43章

旅舍客房裡,姐妹倆的東西被翻了一地。能拆的都拆,能剪的都剪,連醫案手札的冊子都被挑開了線,查看裡面是否有夾帶。旅舍主人不敢得罪清江王府,退了幾日房錢叫她們趕緊離開。呂遂願氣得大叫:「一巴掌打得他們太少了!!!」呂鶴遲顧不上其他,先把母親的手札收集起來,看是否有缺頁,雖然她已經爛熟於心,可到底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還有那張石刻丹方,廢紙似的被丟在一邊。也幸虧母親足夠謹慎小心,從沒有在手札里提到風凝月露,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名女醫的日常記事,否則呂鶴遲真的要被關進大牢了。呂遂願見狀幫她一起找,邊找邊說:「阿姐要揍他們,應當讓我來啊,你那力氣哪裡趕得上我。」好像沒有缺頁,但破損是免不了。呂鶴遲把手札壓實,看著小妹笑說:「阿姐怕啊,怕你一巴掌就把他腦袋扇掉!那咱倆可就出氣不成,而是沒氣出了。」看呂鶴遲不生氣,呂遂願心情也好了些,哈哈哈一陣笑。「是我天真了,阿姐。」呂遂願平靜的語氣中帶著失落,「我以為的情誼,旁人眼中不一定是真的情誼……」「那又如何,」呂鶴遲道,「至少你與越容的情誼是真的,她沒有辜負你。只因生為都知事之女就要遭此殺機,她的道也不由得她自己選擇。你們倆都是極好的姑娘,錯的……不是你們。」無論哪朝哪代,攪弄風雲之手一層一層地壓下去,早已沒有對錯之分,只余掌山大小的區別。大一些的,撐得喘息多一口,小一些的,便被壓碎了填埋縫隙。王府借權勢無端懷疑扣押她們,她又何嘗不是借著沈鯉追的權勢才得以反擊了這一耳光?而為沈鯉追做支撐的那個手掌,也最有可能最先壓死他。她和他,都先後成為這糟爛世間的一處。姐妹倆把能用的東西收一收,剪爛的衣裳鋪蓋也捨不得丟,能補的補,不能補的留著改改。「阿姐剛給我買的冬衣……」她才穿了沒幾天,被搜查府兵連棉絮都給一絲不剩地掏出來了。厚袷衣變成薄薄一層。箱籠收好,呂鶴遲背上去,「行裝倒是輕省了呢。」她那遇到糟心事裡先挑好處想的本事又…

第44章

疾行馬車轉了彎,呂鶴遲撥開車簾看窗外:「妹妹,這不是去往華亭小院的路。」名叫落雲的姑娘說:「從李通判那裡抬了人出來,音絕娘子看玉娘姑娘快撐不住了,就近找相熟的郎君家中暫歇,只請呂大夫儘快去呢!」呂鶴遲不做聲,看了眼那血衣,又問:「玉娘傷得很重?」落雲肩膀縮在一起,滿臉驚恐:「我、我想起來還哆嗦……一鞭子下去,我都能聽見皮肉綻開的聲音了……!衣裳唰一下就被鞭子扯開了……人一開始還能叫,後來……就叫不出了……」「什麼樣的鞭子?」落雲顫巍巍地比劃:「大概這麼長……!這麼寬!不是馬鞭,我沒見過那樣的鞭子,像有倒刺似的……!」她比了一個遠超過馬鞭的長度。呂鶴遲又拿起血衣端詳,車內沒有燈,她掀開帘子借著外面街市的燈火來看:「還真是……這撕裂的程度,好殘忍的手段……!」撕開的衣料甚至飄落下去,被攤販怒斥,叫「那馬車裡的小娘子,扔了什麼東西?」呂鶴遲把頭縮回來:「你跟在音絕娘子身邊多久了?今晚也去了李通判家?」落雲點點頭,說道:「從娘子來安江就跟著她了,若不是那李通判三五次問長風館,音絕娘子怕得罪了他,不然也不會去的。」「為何?」「越都知事之女遭劫,反觀他李通判還在照常開宴席,毫不關心!我家娘子就說此人肯定是跟都知事不合,但即便不合,人命關天大事也不能置之不理,看來他就不是什麼好人!」「妹妹可否詳細與我說說宴席上有些什麼人?看上蕊兒的又是哪家員外?」「這……我也不認得那許多人。」小姑娘有些為難,「但大多都是富商巨賈,官爺……沒見幾個,要收蕊姑娘的,是城東的錢姓糧商,極好蓄養家伎,還都是蕊兒這個年紀的。」呂鶴遲回答:「是嗎……」她又掀開車簾,「還沒到?到底哪位郎君家?再晚些怕是救不了人了!」落雲於是催促車夫:「東水門許家書鋪後的馬家!再快些!」呂鶴遲嫌不夠快,大聲向外喊:「閒雜人等快讓開些!人命關天!我們去東水門!許家書鋪後的馬家!別擋路!」惹得路人紛紛側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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