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過去處罰他。
如果她現在真的過去,能容納她的, 只有他的雙腿。
她只能坐在他的懷裡, 這樣的處罰, 很快會變成獎勵。
她並不是真的因為陸騁沒料到太后耍陰招而生氣。
畢竟她自己也完全沒想到太后能無恥到利用軍餉,反過來污衊她。
她生氣, 表面上是因為陸騁表現得過分冷靜。
如果她剛才說出這一個多月的經歷之後, 陸騁神色心疼地抱住她,而後憤怒地表示回去後一定會處置太后。這才意味著他真的在意她。
那樣她不僅不會傷心,而且現在已經坐在他腿上了。
可惜,陸騁真實的表現, 是希望某種外力幫他跳過她情緒失控的階段, 直接跟他開始重逢後的親熱。
她知道他不擅長直面和處理情緒。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也確實沒有義務成為她期待的樣子。
可鄧姣現在沒辦法理智的面對陸騁。
平心而論,這位大齊戰神從初次見面起,對待她,已經算是非同尋常地優待,這也是她莫名敢在他面前愈發任性的原因。
他對她的一切特殊的溫柔與縱容, 都沒有讓她心存感激。
而是讓她有點心動了。
她生氣根本的原因, 其實是發現內心深處,她想把陸騁當成伴侶,彼此依賴。
而陸騁追求的只是生理上的滿足。
突然想通這件事,讓她更加痛苦。
可這就是事實。
儘管此刻她的身體很想撲進他懷裡, 打情罵俏一番,就半推半就地與他沉入慾海。
但她無法繞過內心無法填補的情感空洞,擔心更進一步的被他占據,會讓她的心陷得更深。
鄧姣抿嘴失望地轉過身,拒絕投懷送抱。
陸騁站起身,快步繞到她面前,低頭困惑地觀察她表情,而後抬手,拇指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按捺欲望,沉聲說:「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放你走。」
「放我回去一直生悶氣嗎?」鄧姣仰頭對他發脾氣:「我明白,燕王殿下哪裡能紆尊降貴來哄我呢?」
陸騁一愣,瞳孔顫動,視線又開始無措地四處閃避。
大概沉默了十幾秒,他忽然上前幾步,把她逼退到茶几旁,抬手撐在她身後的桌面,低頭蹙眉逼視她:「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鄧姣,我已經儘可能對你有求必應了,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幹什麼,我本就不擅長哄女人,否則我母后也不會二選一都放棄我,否則我養母也不會把我像狗一樣拴在她院子裡。」
鄧姣吃了一驚,身體微微後仰,心臟怦怦直跳。
她第一次看見陸騁如此憤怒又無助的眼神。
發現她生氣,又猜不出她要幹什麼,這似乎觸發了陸騁的創傷反應。
鄧姣捏緊拳頭。
要怎麼直接告訴他?
她想要的是他的愛,是他真正的心動,是不止於身體上的歡愉。
可她一旦提出這個要求,可能會徹底嚇退陸騁,現在還沒到提出這種要求的火候,她不能冒進。
猶豫片刻,她看著陸騁,平靜地回答:「我想要你花點心思,為我想想未來的路。還有周季北,太后的殺心還在,我們的命懸而未決,我當然無法安心與殿下親熱。」
「母后已經不足為慮了。」陸騁直起身,眼神恢復平靜,低頭注視她:「為了搶功,母后不惜暴露救國的軍餉,大齊若是交給她,怕也沒幾年自在逍遙的日子,我就會成為亡國奴。」
鄧姣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
「如你所願,鄧姣。」他神色鄭重地回答:「待到皇兄靈柩入土,我便御極登位,君臨天下。你未來的路會很安逸,只有你表哥的命懸而未決,看你選擇如何待他。」
「真的?!」鄧姣激動地一把摟住他脖子,幾乎要蹦起來:「那我們回去就給我表哥升職吧!金翎衛最高的官職,是指揮使嗎?」
陸騁湊近她的臉,兇惡地眯起眼:「皇嫂選擇錯誤,回去就拉他去砍頭。」
「殿下別開玩笑了!」鄧姣樂不可支,咬著下唇主動貼進他懷裡,開始暢想未來。
這回被太后下絆子,可是賺大發了,有驚無險不說,反而逼得她的鹹魚大腿被迫扛起責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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