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姣知道自己上回喝醉了之後發了酒瘋。
趁意識勉強還能維持,她趕忙站起身,讓眾人繼續,自己要先回營帳歇息。
「急什麼呀?」宜寧也站起身:「剛才那位姑娘還說要教我們跳舞呢。」
「你留下繼續玩兒吧公主。」鄧姣一手扶額:「我有點喝多了,再不走恐怕得躺這裡。」
周季北立即起身攙扶,「別擔心,阿姣,我可以背你回營,沒問題。」
陸騁脩然站起身,繞過矮桌,半擋在鄧姣跟前,歪頭逼視周季北:「背誰回營?本王就地處決登徒子似乎也沒太大問題吧,周僉事?」
「唔……」鄧姣感覺頭越來越暈了,迷迷糊糊轉頭走向帳外。
冷冽的空氣一瞬間讓她精神一振,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門外的護衛聽見動靜,警惕地握住佩刀,同時轉身。
鄧姣後退一步。
「退下。」
陸騁的腳步聲繞到她身旁,「這麼著急回去嗎?他們有醒酒茶的。」
鄧姣往旁邊挪了挪,帶著點怒氣回答:「累了。」
「馬車還沒來,我吩咐他們亥時才來。」他指了指不遠處拴著的戰馬:「我送你回去,行嗎?」
「那多耽誤殿下的好事兒?」鄧姣慢悠悠轉臉看向營地:「你可以回去陪人家聊到亥時。」
陸騁想了想,問她:「陪誰聊到亥時?」
他走近一步,低頭捕捉她迴避的目光,沉聲抱怨:「耽誤我好事的,一直都只有皇嫂。」
第52章 姣姣凶哭戰神+前世
「噢, 原來壞殿下好事的人是我。」
鄧姣本來就有些惱火,此刻酒壯慫人膽,她雙手抱臂, 仰頭盯著陸騁那張亂了她理智的臉。
「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呢?」鄧姣質問:「是因為我拒絕亡夫親弟弟的求歡嗎?」
她直白的嘲諷。
陸騁毫無準備, 甚至來不及慚愧。
他目光一轉,看向不遠處的守衛。
而後轉頭, 檢查帳篷的門帘是否閉合。
確定沒有其他人聽見, 陸騁低頭疑惑地看向鄧姣, 而後邁步往空曠的地方走,示意她去沒人的地方細談。
鄧姣自嘲地哼笑一聲, 不為難他, 直接轉身,徒步走向軍營。
陸騁轉而跟上她的腳步,嗓音很低,就好像他倆之間是見不得人的秘密, 「你這是什麼意思?鄧姣, 你不是現在突然才知道我是陸馳的弟弟吧?」
鄧姣加快腳步, 頭也不回地回懟:「是,我早就知道,一開始就知道。在王府時,燕王殿下從我身後抱著我教我射箭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是我亡夫的弟弟, 燕王殿下抱著喝醉的我睡了一夜時, 我也知道,深更半夜燕王因為軍餉的事愁得睡不著覺來敲我的門時,我還是知道。因為我沒拒絕,所以接下來無論被怎麼對待, 都是我活該。」
荒漠的晚風刺骨,鄧姣的視線盯著遠處軍營的火堆,昂首前行,可嚴寒讓她的身體止不住發抖。
陸騁一直側頭看著這個瑟瑟發抖的女人,淺色的虹膜再次出現顫抖閃轉的反應。
鄧姣沒有心軟。
他的童年創傷不是她造成的。
而現在的事實是她不小心愛上他了。
他並不打算跟她成為伴侶,卻為了生理上的需求不斷撩撥她。
她難道不能委屈嗎?不能反抗嗎?
她憋著情緒就為了不激發他的創傷反應嗎?
很奇怪,陸騁這次居然沒逃跑。
他的表情雖然恐慌,但身體像是著了魔一樣一直跟在她身邊。
當然有可能是擔心這荒漠裡她會迷路,或者被野獸叼走,他不得已,才選擇面對她的情緒爆發。
過了一會兒,他頓住腳步。
她心裡一咯噔,以為他準備走,一時間氣得眼眶都發紅了。
但是他迅速繞到她另一側,微微側身,用寬闊的後背儘可能為她擋住漠北刺骨的晚風。
鄧姣一下子屏住呼吸,非但沒有原諒他,委屈感一瞬間超級加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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