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陸騁悶聲說:「你之前的戰神已經被你氣死了。」
鄧姣問:「那現在這位戰神今晚不打算來陪我睡覺?」
「會來。」他說:「但他不會在意你的想法,你睡著後再敢口水流到他懷裡,他會立即把你推下床。」
「天吶!這個戰神也太冷酷了吧?」她故作驚訝。
陸騁並沒有立即釋懷。
雖然他回自己營帳走了個過場,就急匆匆來到她帳篷,但依舊板著個臉,跟被迫來她屋裡賣身似的。
鄧姣拽著他前襟,把他拉到床上按躺下去,深吸一口氣,舒舒服服躺進他懷裡。
寂靜地帳篷里除了爐火噼啪,只剩下鄧姣均勻的呼吸聲。
「你約我來這里,真是為了讓我給你當墊背?」冷酷的戰神終於忍不住為自己發聲了。
鄧姣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臉埋進他頸窩,迷迷糊糊地嘟囔:「我真的困了,陸騁,下回一定補償你。」
他開始抱怨起來。
可一股濃重的困意襲來,她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很快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時,她走在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身後。
他白襯衣牛仔褲,一隻手提著個大袋子,胳膊里夾著個女士手提包,另一隻手拖著行李箱。
男人一邊快步往大巴車走,一邊悶聲抱怨:「你當這是自駕游麼?什麼都要買一點,就這些玩意你去網上買,有什麼差別?」
鄧姣被困在一個女孩的身體,她聽見自己的嗓音撒嬌似的說:「網上買的可能是假的,我都答應給劉萍她們各帶一盒了,你嫌重就讓我自己拿嘛。」
男人哼笑一聲,彎腰把行李搬進大巴車:「可以,待會兒上纜車要爬到半山腰,到時候就得辛苦我的姑奶奶了。」
「為什麼爬山的時候歸我拿呀!」
鄧姣半夢半醒,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眩暈的模糊。
坐上大巴車後排靠窗的位置,身旁男人如此接近,面容卻蒙著一層白霧,輪廓讓她感到十分熟悉。
這對年輕男女大概是情侶或夫婦,一路鬥嘴嬉笑,但更像打情罵俏。
就在鄧姣意識昏沉的瞬間,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刺穿耳膜。
一股可怕的失重感。
車子衝出橋欄。
世界一瞬間靜音,直到車頭砸進河裡,玻璃炸裂的巨響像厲鬼尖利的咆哮。
鄧姣還沒反應過來,撞擊水面時的衝擊,讓她腦袋猛地撞在前排椅背上。
意識陷入黑暗。
沒過多久,她被人猛烈搖醒。
窒息,眩暈。
本能地猛吸一口氣,帶著泥沙的河水被吸進鼻腔和肺里。
她瘋狂掙扎,發現自己下半身被前面扭曲的座椅卡在車體之間。
感覺到有一雙手托在她腋下在用力把她往上扯。
她抬起頭,男人一隻腳踩在椅子把手上,咬牙切齒地扯拽她胳膊,用力到神色猙獰。
襯衣款式還能分辨出是剛才陪她上車的男人,但他鎖骨下方,有血液汩汩湧出,半邊肩膀被浸透成深淺不一的粉紅色。
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快被淹死的生理感受,鄧姣卻感覺到一股窒息的絕望與悲傷。
她看見自己抬手去推那個男人的胳膊,想讓他自己趕緊游上去,別管她了,可那男人還在扯拽她。
直到發現她的左胳膊脫臼,那男人抓住她椅背向下沉,用力踢踹前面被鋼板固定的座椅,可水下難以發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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