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他弱弱喊了一聲,雙手抵著陸斷的肩膀想要推開,卻聽到伏在他肩頭的人痛苦地「嘶」了一聲,「疼,白白。」
喻白就不敢動了。
他能感受到陸斷擁抱他的力度在緩緩收緊,身體伏得更低,更加靠近他,更加親密。
「再抱一會兒,兩分鐘。」
陸斷低聲說話時嗓音微啞繾綣, 聽著有點悶,呼吸間歇地落在喻白頸側,滾燙灼熱。
喻白指尖一縮, 將陸斷的衣服抓出幾道褶皺, 身體敏感地抖了一下, 「你,那你別說話。」
他感覺自己要被蒸熟了,又不敢推開陸斷, 怕陸斷會疼。
「好。」
陸斷似乎輕笑了一聲, 閉上眼, 腦袋在喻白頸窩處舒服地蹭了蹭。
小呆子好騙,他傷的又不是肩膀怎麼會疼?
不過喻白沒拒絕, 說明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依賴信任他的。沒有設防,沒因為知道他喜歡男人就躲避遮掩。
這情況可比剛開始喻白住進他家的時候那不情願的樣子好上太多了。
陸斷竟然有點欣慰。
鼻尖處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樣,但喻白聞起來就是比他香。
喻白身上還軟乎乎的,人又瘦又白,在他懷裡就那么小一隻,稍微一攏就全遮住了,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心疼憐愛。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能抱著喻白簡直就是前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麼想,陸斷心裡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瘋狂嫉妒。他在喻白頸側埋著頭,聲音低啞幾乎淹沒,「季述安以前也這麼抱過你?」
靠,話說出來更嫉妒得要死。但這類問題時不時就在心頭浮現,膈應他好久了。
陸斷的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
「什麼?」喻白愣了一下,有點意外陸斷突然提季述安。
「算了沒什麼。」陸斷自己問完自己又後悔,彆扭改口,「我什麼都沒問。」
不想聽喻白和季述安怎麼樣過,而且這麼一問,喻白又要回憶和那男的有關的事。
這麼溫情的時刻卻要拈酸吃醋,煩得很。
他否認完,喻白的指尖卻縮了一下,下巴搭在陸斷肩頭吸了下鼻子,悶聲答,「沒有。」
「沒有?」
陸斷吸了口氣,扣在喻白脊背的手掌收緊了一點,情緒大變,「談兩年沒抱過?」
「抱過的。」喻白被他抱的過了剛開始不自然的勁兒,心跳平穩一點。
他呆呆地看著在陸斷背後直晃尾巴的擺擺,老實道:「但是沒有像你這麼抱我。」
說完,喻白有點不好意思地舔了下嘴唇。
「我怎麼抱了?」陸斷不滿,包紮過的那隻手又往裡攏了攏喻白的腰身,還是忍不住,「那他抱一下就鬆手,跟社交禮儀那樣?」
喻白再一次被迫貼著陸斷,整個身體都往上移了移,他「嗯」了聲,抿唇道:「陸斷,你抱得好緊,我要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