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耷拉著腦袋偷瞥靠近的紫袍靴子,心裡頭不由得發慌,這是問罪來了!
淡淡的松木香縈繞在身邊,那人再往前走了一步。
林秋曼的手心開始冒汗,恨不得把腦袋砸到地上去。
這地方委實清淨,頭頂上許久都沒有聲音,她覺得自己快繃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微微彎腰好整以暇地看她,醇厚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當初在獄裡頭……是怎麼跟馬縣令說你我二人關係的?」
這話把林秋曼問哭了,錯愕地往後退一步。
李珣上前一步,她再退,並嘴硬道:「奴什麼都沒有說。」
李珣輕輕笑出聲來,語氣裡帶著刻薄的促狹,「如此說來,便是馬縣令造謠了?」
林秋曼咬唇不語。
李珣又上前了一步,強大氣場把她碾壓得無地自容,只能不斷往後退,他步步緊逼,「我倒要問問,你何時在我耳邊吹過枕邊風。」
林秋曼尷尬得腳趾摳地,直到被他逼退至牆角,再無地方可退。
李珣背著手,再次附到她耳邊,曖昧問:「你我何時睡過,我怎麼不知道?」
林秋曼的節操被他無情地扒掉了。
李珣用餘光瞥她,二人目光相碰,林秋曼的臉一點點燒紅,最後尷尬地把臉捂住,羞惱地跺腳。
他要再揶揄下去,她估計會哐哐撞大牆。
李珣收回氣勢,轉身朝太師椅走去,掩嘴笑了起來,只覺得身心愉悅,通體舒暢。
重新坐到太師椅上,他眼帶笑意問:「你用的是什麼香?」
林秋曼從方才的羞窘中回過神兒,不明所以回答:「殿下說的是香囊嗎?」
「給我瞧瞧。」
林秋曼麻利地把系在腰間的香囊解下來送到他手裡。
李珣仔細端詳,小巧精緻,輕輕嗅了嗅,是他熟悉的橙花香。
先前他還以為是脂粉,原來是香囊。
這味道是他喜歡的,理所當然道:「我留下了。」
林秋曼:「???」
李珣做了個打發的動作。
林秋曼懵然退下,誰知走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聲音,「回來。」
她老老實實地折返。
李珣在袖中摸索,不一會兒掏出兩枚紅紙包的福壽包,「過來。」
林秋曼上前雙手接過,結果那人居然接連掏了十多個福壽包出來,全都塞進她手裡。
她捧著一把福壽包,徹底懵了。
直到那傢伙把袖袋都掏乾淨後,才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秋曼困惑地捧著一把福壽包出去,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也壓根就沒意識到女郎家把香囊送給異性意味著什麼。
在外頭等她的柳四娘見她面色潮紅地出來了,忙上前問:「不會是殿下找你的麻煩了吧?」
林秋曼緩過神兒,愈發覺得不可思議,紅著臉道:「他給了我一把福壽包。」
柳四娘:「???」
林秋曼:「他從哪兒弄來這麼多福壽包,袖子都塞滿了。」
柳四娘撲哧笑道:「你可別告訴我,殿下叫你問話就是為了這茬?」
林秋曼的耳朵紅了,不自在道:「被他洗涮了一通。」
當即把攔路喊冤的過程粗粗敘述了一番,柳四娘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是在敲打你勿要亂打晉王府的名號。」
林秋曼點頭,但一想到李珣附到耳邊問他倆什麼時候睡過的情形,恨不得當場死亡。
下回她再也不敢造謠了,被人扒節操的滋味簡直不要太酸爽。
並且還是被晉王扒節操!
那些福壽包被林秋曼塞給了蓮心,她臉上的紅潮一直未退,平日裡嘴上占便宜,真上陣時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見她面色古怪,柳四娘擔憂問:「二娘你沒事吧?」
林秋曼茫然搖頭,敷衍道:「被洗涮了一頓,心裡頭不舒服。」
旁邊的蓮心看到她腰間空空如許,困惑問:「小娘子,你的香囊呢?」
林秋曼回過神兒,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奇怪,一個大男人拿女郎家的香囊做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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