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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遠被她這般戲耍,既覺氣惱又覺好笑,問道:「林二娘,當初你是如何勸服華陽把府里的那些玩意兒打發的?」

林秋曼撇嘴道:「奴可沒有這個本事,是大長公主覺得沒意思罷了。」

宋致遠:「我才不信,她養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皆為氣我,每每看到我為之跳腳才痛快。」

林秋曼翻找出兩本縣誌,坐回太師椅上,鄙夷道:「宋御史的臉可真大,說句不好聽的,您就是大長公主的前夫,前夫知道嗎,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又道,「一個跟她沒有關係的人,她氣你做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在她跟前跳腳找存在感。」

「你!」

「你什麼你,還不承認,她若真那麼在乎你,現在對你又是何種態度?」

宋致遠不吭聲了。

林秋曼洗涮道:「你若真心實意想續緣,便好好懺悔去求她,說不準她一高興還允了。」

宋致遠不滿道:「錯不在我,當初給我戴帽子的人是她,試問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

林秋曼:「她為何給你戴帽子呀,還不是你骨子裡的傲把人給扎傷了,扎痛了,生了報復心。」又打擊他道,「你瞧瞧,你兩段婚姻皆以失敗告終,肯定是有毛病的。」

這話把宋致遠說得有點鬱悶。

李珣則一直沒有吭聲,正用羅合篩茶粉。

林秋曼單手托腮,盯著他目不轉睛。

不得不承認,專注的男人最養眼。

她愛極了他認真的樣子,垂眸凝視羅合,一臉平靜安寧,篩茶粉的動作嫻熟雅致,很有技巧,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宋致遠也在瞧。

把篩好的茶末放置到竹盒中後,李珣取來雪水注入鍑中。

抬頭見二人盯著他看,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林秋曼沖他笑,「殿下生得好看,好看的人有點小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致遠:「倒是可惜天鵝肉被癩-**給吃了。」

林秋曼瞅他,「你罵誰呢?」

宋致遠:「這般俊的郎君怎麼可能讓一人獨占呢,往後晉王府自然會三妻四妾開枝散葉的。」

林秋曼不屑道:「看來宋御史還需要好生磋磨才能得道。」

李珣任由二人鬥嘴,聽他們洗涮對方,倒覺得有趣。

林秋曼繼續單手托腮,聽到宋致遠問:「五郎打算天天都呆在府里麼?」

李珣頭也不抬,「哪都不去。」

魚目氣泡由鍑中冒出,少許鹽作調劑,直至連珠氣泡時,李珣從中舀出清水擱置一旁,隨後取竹夾攪水,形成漩渦加入茶末,攪動茶湯。

稍後茶水沸騰翻滾,備用的清水倒入,茶湯漸漸平靜,沫餑一點點成形。

李珣取下鍑,拿長勺盛茶湯。

林秋曼起身去瞧,贊道:「這湯色好,果然是資深茶藝師。」

她雖然跟宋致遠不對付,到底還是懂得待客之道,親自送了過去。

宋致遠道了聲謝,只覺得芳香撲鼻,叫人看著歡喜。

林秋曼貪吃,又命人配了些小食。

於是整個下午她都在愜意中度過,李珣則與宋致遠侃侃而談。

二人顯然私交不錯,幾乎什麼話題都能聊。

冬日天冷,林秋曼也不喜歡外出,覺得就這樣消遣度日也挺好。

晚上她在李珣的房裡歇著,結果從枕下翻出一把匕首來。

林秋曼詫異地打量。

不一會兒李珣進屋,她匆匆把匕首藏到背後,沖他笑。

李珣盯著她看了許久,才道:「你手裡拿著什麼?」

林秋曼搖頭,「沒拿什麼。」

李珣沉默。

他穿著薄衫,赤腳踩在氈毯上,滿頭青絲鬆散地束縛在腦後,白淨的臉上沒有表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鷙。

林秋曼握著冷冰冰的匕首,眼皮子狂跳不已,總覺得碰到了他的禁忌。

李珣慢條斯理地朝她走近,聲音仍舊是溫和的,眼神卻陌生,「給我瞧瞧。」

林秋曼猶豫了一會兒,才把匕首交了出去。

李珣伸手接過,淡淡道:「辟邪用的。」

林秋曼乾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

一個枕下會藏刀的人,可見殺戮有多重,必定是夢魘纏身,血債纍纍的那種。

不知怎麼的,林秋曼覺得心裡頭有點發憷。跟這樣的人睡在一起,萬一半夜他做噩夢把她殺了,到時候找誰哭去。

李珣把匕首放好。

林秋曼鼓起勇氣道:「天晚了,殿下該歇著了。」

李珣回頭看她,見她臉色發白,似笑非笑問:「你怎麼了?」

林秋曼硬著頭皮道:「奴身子不舒服,不能伺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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