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林秋曼的心裡頭慌了。
她做了個手勢,周邊的閒雜人等紛紛退了出去。
她盯著他看了會兒,才說道:「殿下是認真的?」
李珣放下筷子,「認真的。」
林秋曼頓時不高興了,李珣歪著頭看她,「不高興?」
林秋曼不快道:「不高興。」
李珣沉默。
旁邊的張氏和吳嬤嬤都急了,吳嬤嬤忙打圓場道:「小娘子莫要置氣,這原本是大喜事,怎麼就不高興了呢?」
林秋曼慍惱道:「奴憑什麼就要高興?!」
張氏:「小娘子!」
李珣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仍舊是溫和的,看不出心思,「林二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秋曼冷著臉不說話。
李珣平靜問:「你這般牴觸晉王府,那些日過得很不痛快,是嗎?」
林秋曼偏過頭。
李珣不怒自威,「回話。」
他的語氣明明平靜,張氏卻嚇得心頭一跳,恐慌地跪了下去,「小娘子失言了,請殿下恕罪!」
李珣面無表情,「出去。」
張氏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只得悻悻然起身出去了。
林秋曼坐在李珣對面與他對視。
到底是在官場上廝混的人,李珣就那麼端坐在那裡,氣場強大,一身威嚴不容褻瀆,叫人不敢直視。
林秋曼心裡頭直打鼓,她特別牴觸他那身官威,因為那代表著絕對權勢,沒有商量的餘地,只有服從。
吳嬤嬤怕二人又像那天晚上那樣,小心翼翼道:「小娘子也要理解郎君的難處,你如今不明不白的,總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林秋曼繼續沉默。
吳嬤嬤繼續勸說:「郎君願意三媒六聘娶小娘子入門,可見是對你上心的,也是對林家的器重。」
林秋曼平靜道:「奴不會進府的,殿下死了這條心。」
吳嬤嬤急了,「小娘子!」
李珣沉聲道:「讓她說。」
林秋曼徹底豁出去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奴是賤骨頭,配不上殿下,晉王府門第太高,奴隨性慣了,高攀不上。」
李珣的臉愈發陰沉,耐著性子道:「我只問你,那些日你可曾高興過?」
林秋曼:「不曾,奴在晉王府沒一刻痛快過。」
吳嬤嬤急得跺腳。
李珣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暗,連帶整張臉都陰晴不定。
林秋曼繼續扎心,「奴在晉王府一點都不痛快,成日裡渾渾噩噩。可是奴不能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只能費盡心思討殿下歡心。這樣的日子,對奴來說是磋磨,奴不願意過。」
李珣喉結滾動,心裡頭不知是何滋味,「你就這般厭憎陪我?」
林秋曼毫不猶豫回道:「是。」
李珣的心被扎了一下,繼續問:「未曾對我有過分毫喜歡?」
林秋曼冷酷道:「未曾。」
李珣垂眸,心漸漸冷了,白淨的臉龐在燭火的輝映下似乎變得更白了些。
吳嬤嬤瞧得心急不已,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沉默了許久後,李珣似乎厭了,抬眸道:「那便斷了吧。」
林秋曼與他對視,眼神平靜,態度坦然。
李珣緩緩起身,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道:「回了。」
林秋曼行福身禮恭送。
李珣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朱家院,吳嬤嬤忙追了上去。
外頭的張氏送他們走了後,急趕匆匆地跑進屋。
林秋曼還站在桌旁,臉上沒什麼表情。
張氏跺腳道:「我的天爺!早晚得出事!」
林秋曼沒有吭聲。
隔壁的李珣似乎真的很乏,疲憊地坐在榻上,不言不語。
吳嬤嬤瞧得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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