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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委屈都藏心裡,打起精神來,含笑問少杉:「你餓不餓?我讓廚房燉了皮蛋瘦肉粥,一直溫著。」

「不餓……有點累。」

「那我給你去放水洗澡。」

少杉張嘴想說點什麼,鳳芝一扭身忙活去了。

洗完澡,鳳芝還待在他房裡不肯走,少杉又沒法攆她,躊躕再三,只得道:「那就......睡吧。」

起初他不太習慣,獨自睡了這麼久,突然床上又多一個人,雖然鳳芝躺在他身邊,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想了會兒要處理的麻煩事,眼皮漸漸沉重,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聽到細微的啜泣,仿佛一隻蚊子打耳旁飛過,他一驚,清醒了,手伸過去,試探地喚一聲:「鳳芝?」

這一叫仿佛撕開了一道口子,哭泣聲嘩啦一下全湧出來,馮少杉手足無措。

「你怎麼了?別哭啊!有什麼事告訴我。」

心裡何嘗不清楚她的委屈,見她只是哭,不理會自己,尷尬了會兒,才喃喃解釋,「這一向事太多,覺得累......」聲音低而窘。

但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側過身去,開始吻鳳芝,努力振作,重拾舊情,直到她不再流淚。

第三十二章 :入獄

宋希文是租界公民,羽田想緝捕他,必須得到工部局許可,他打了報告遞上去,沒多久回復下來,工部局以證據不足駁回了他的要求。

羽田堅信自己的判斷,尤其此時他已獲知姚梓謙來滬後接觸過的人中還包括張龕儀,正是在當晚與宋希文鬧翻的那位女星——十有八九是演雙簧戲,遮人耳目。

張龕儀在北平逗留過一段時間,經人介紹認識了姚梓謙,一度過從甚密,後來滬發展,期間兩人是否互通音信不詳,但姚梓謙確曾在被殺前給張龕儀打過電話,想約舊相識見一面,羽田認為她便是內應。

另一個讓羽田堅定自己推測的證據是,姚梓謙被殺與宋希文從公眾視線中失蹤的時間段是重合的。

他親自去找工部局管事的理論,那位叫威廉的英國人神色謙和然而態度強硬。

「當日晚上,宋希文先生只在換衣服時離開過公眾視線七八分鐘,你們的報告上寫得明明白白,從維多利舞場到興源大廈,作案後再返回,至少需要二十分鐘——這已經是飛人速度,本身就存在不合理之處,那麼他是怎樣利用短短的七分鐘去實施這次行動的,裝翅膀飛過去麼?」

這的確是個難以解釋的硬傷,羽田只能暫時迴避,著力強調張龕儀與姚梓謙的關係,以及她與宋希文鬧糾紛的時間節點,均存在重大可疑。

威廉呵呵一笑,「那麼我請羽田先生先去找張女士,等問明白了再來申請吧!」

張龕儀早已在事發後立即離開了上海,至今下落不明。

羽田被威廉傲慢的態度氣壞了,當場拔出槍來怒吼,「一群蠢蛋!」

然而發火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把與工部局的關係搞得非常僵,以後他們更有理由怠慢日方的各種要求了。

高橋給羽田打來電話,狠狠責罵了他一頓,最後又告誡他,「辦案最忌諱帶著主觀情緒介入,很容易蒙蔽你的雙眼!如果你繼續抓著宋希文不放,我會換人調查此案!」

高橋知道羽田此前就對宋希文產生過懷疑,也不太支持羽田的推測,認為有些荒謬,而羽田卻執迷不悟,居然還為此得罪了工部局,終於把高橋惹怒了。

羽田既憤怒又沮喪。古川也一籌莫展,上面催結案催得很急,一天三四個電話來問進展。他只能找羽田問策。

羽田給他出主意道:「你手上不是有幾個嫌疑人嗎?隨便找個出來,儘早把案子了結。」

「那宋希文,咱們不查了?」

「缺乏關鍵證據,還怎麼查?」羽田冷冷一笑,「宋希文,馮少杉,他們大概都以為自己是聰明人,很好,接下來我就要跟這兩個聰明人玩一個有趣的遊戲。」

「羽田君的意思是......」

「我手上正握著一條絕妙的鞭子,只要把這根鞭子揮動起來,這兩個人都不會袖手旁觀,他們會搶著來接招。」

古川聽得糊塗,「什麼鞭子?」

「聶小姐——馮少杉的前夫人。照我看,馮少杉對這位美貌的太太始終舊情難忘,否則官司不會打到報紙上,鬧得人盡皆知!」羽田得意道,「巧的是,聶小姐也是宋希文的新歡。只要把聶小姐扣在手裡,不愁他們不來求我!」

他轉個身,多日積鬱終於找到發泄口,精神重新提振起來,眼眸里閃閃發光,「咱們也學中國人做一回莊,到時候無論接招的是宋希文還是馮少杉,咱們都是大贏家!」

《姐妹》的話劇持續演出中,祁靜告訴洛箏,因為太受歡迎,蕭蕭的嗓子都演啞了,現在分成兩班人馬輪流演,演出票仍然供不應求。洛箏欣慰之餘,對正在寫的新故事也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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