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腦一片混亂,姨母之後說了些什麼也都聽不清楚,只有記住了一句話,
「如兒,你以後只是江文如,是江家的姑娘,記住了麼?」
她忘了當時是如何回復的,只是後來她在江府更是寡言少語,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
儘管這位她喚哥哥的男孩一直對她頗為照料,給了年幼的她難得的溫暖,但他幾年前便搬了出去,後來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而這位妹妹年紀還小,性子活泛,她雖頗為照顧這個表妹,卻終究很多事情無法傾訴,很多心事秘密無法言喻,只是什麼都藏在心裡。
小孩子一向敏感,對大人的情緒察覺有著莫名的直覺,更何況江文如較他人還要更敏銳些。
察覺到姨母對自己的態度,她便行事更加小心規矩,舉止得體,從不惹一點麻煩,也從來……沒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家。
一晃也幾年過去了,江文如和許夫人從那次起,都再沒提過那件事,就這樣一直到了今日。
她苦笑了一下,隨即猛地搖了搖頭,像是要將所有的無助和怨念統統甩出腦海。
最近的事接二連三,讓她應接不暇,但云霧越大,身處其中之人越要冷靜,每走一步都要慎之又慎。
平溪的事她有所了解,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水很深,有些她看不到的人和事正在裡面運作著。
她不喜歡逢場作戲、笑裡藏刀的朝堂之爭,更不喜歡滿目瘡痍、生靈塗炭的戰爭之亂。
亂局之中,爭的是上位者,苦的卻是黎民百姓。
而身在局中之人常常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其中,也許她已經在不知道誰的棋局之中,成了某個人的局中棋,看不到自己的位置在何處。
但不論怎樣,她既無力改變,便且行且看,多加警惕吧,危機危機,危境中自有機遇。
想到此,江文如反而坦然起來,一個人若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便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一隻停在樹上的燕突然撲扇起了翅膀,打斷了江文如的思緒。它在上空盤桓了幾圈便直直向遠處飛去。
她就這樣看著那隻燕,變成一個黑點,最終消失在視野里。
待她回到屋中時,裡面已一片漆黑,她的聲音卻清晰異常。
「他到平溪了麼?」
「回主子,主子是大前日派承則去的,估摸著腳程快的話,就是這兩天了。」
江文如嘴角輕揚,全然沒了剛才同許夫人說話時的悲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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