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藐視天威?」
「是又如何?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藐視不得的?」陰曲流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嘲諷天君,打了一個哈欠後繼續道:「覺得我藐視你就對了,你有什麼值得我高看一眼的地方嗎?天君?一個代稱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什麼至高無上了?那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世上最最至高無上的不是你,是我。」
「呵,你在開什麼玩笑。」天君冷嘲道:「做夢也要分時候,趕緊讓開。」
陰曲流一腳將雪中的斬神刀踢了出來。
斬神刀帶著飛起的雪花在空中飛舞了幾圈,穩穩的落在陰曲流的手中。
刀身寒冷,這天地寒冷,映襯下,倒顯得拿刀的陰曲流成了這唯一的一抹暖色。
只不過這暖色的人說起話來並不暖,還有點扎人。
「天君,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回不去,你預備怎麼辦?」
天君越來越不明白陰曲流到底是耳朵不行還是腦子不行,同樣的問題反反覆覆問個不停,是不是在挑戰自己的耐性。
天君撇了撇嘴,仍是耐著性子答道:「本君說過了,只要本君不能及時的回去,妖界和人界都要給本君陪葬。你聽懂了嗎?沒聽懂我可以再說一遍。只要本君不能及時的回去,妖界和人界就都要給本君...陪...葬。」
天君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天君自己也聽不清楚。
陰曲流的笑聲在空曠的蒼茫大地上顯得更加的突兀。
「哈哈哈,天君,說啊,怎麼不說了?高高在上的天君,全天下都要以你為中心的天君,繼續說啊,你說天界離了你會怎樣?你不回去會怎樣?我倒是想要聽聽,天君,你剛才說什麼?你如果不能及時的回去,妖界和人界就得給你陪葬?真是好大的代價,聽起來真是讓人膽戰心驚,惴惴不安。我膽子小,天君,你不要嚇唬我。」陰曲流誇張的笑聲讓天君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陰曲流是有些張狂,但是更要命的是,陰曲流張狂的有理由,有資本。
天君看了一眼懷中的美人,仍是有些不死心,但是礙於自己的小命要緊,還是要有些取捨的。
「怎麼?想要把美人放下自己逃命?」陰曲流一眼就看穿了天君的想法,當面揭穿。
「你想要美人?那我就送給你。這個美人自然要比那個病歪歪的臭小子好看的多,你玩兒夠了他,換個口味也不錯。鬼王,這交易做不做?」天君的嘴臉已經徹底暴露了出來。
也是,這裡本就荒蕪,被大雪覆蓋後,更是連個喘氣的都沒有,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不用太避諱,是個放飛自我的好地方。
天君見周圍空無一人,當下膽子也大了些,朝著陰曲流走了幾步,想要把懷中的美人好好的交到陰曲流的手上,換一個苟且偷生的名額。
天君的步子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緩慢,終於,他站在了陰曲流的斬神刀刀尖所指的位置上,住了腳步,驚訝的張大了嘴。
陰曲流側頭笑道:「怎麼不走了?還有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