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弈老實回答。
沒出息的孩子, 白蔚腹誹道,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他現在住哪兒?」
「他……」左弈反應過來,「媽,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特別像審問犯人。」
白蔚說:「不然我怎麼拖延時間, 你爺爺有話要問小趙,拜託我拖住你。」
左弈蹙眉說:「你怎麼都不掩飾一下?爺爺他要問什麼?」
白蔚說:「我怎麼知道,等回去你自己問小趙去。」
趙瑧言給左恩銘添了一杯茶,準備給左尚東也添滿。左弈尚東把自己的茶杯移到一邊。剛才他拒絕左尚東的邀請,這會兒不讓他添茶也是應該的,左弈愛記仇也是隨了他爸。趙瑧言的動作停在半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左恩銘讓他坐下:「剛才被他打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趙瑧言把茶壺放下,左恩銘問他那個問題的時候,他從腦子里搜索出那段記憶。
他有很多次能找到左弈的機會,但像左弈說的那樣,似乎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他和左弈在最恰當的時間重逢。現在他才有底氣說,他不會再讓身邊的人因為他受傷。
「我以前在等一個人,後來我想清楚站在原地永遠等不到他,所以我只能往前走,去找他。」趙瑧言說。
左恩銘問:「找到了嗎?」
趙瑧言用力點了點頭:「找到了。」
「那就好。」左恩銘笑道。
左尚東聽著兩人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
左恩銘看了眼包廂門,對趙瑧言說:「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趙瑧言身體先收到指令,只是腦子還在回味左恩銘的話,混混沌沌地打開門。
水幕拍打著人造的石壁,水花四散成一粒粒小水珠,在散光燈的照映下形成一片水霧。
聽到開門聲,左弈回頭,見到開門的人是趙瑧言,沖他露出笑容。水色的聚光燈正打在左弈身後。
他從仙境走來,帶他逃離殘苦的人間。
左弈走到他面前:「你們聊完了,我爺爺怎麼那麼能說?」
他朝左弈點點頭,看向旁邊的白蔚:「爺爺讓我請你們進去。」
左弈拽著他的手腕,在趙瑧言耳邊小聲嘀咕:「你倒是叫的順口。」
趙瑧言抿嘴低低地笑了一聲,在進包廂前,左弈收回了手。像沒事人一樣,只不過這一切,白蔚都看在眼裡。
服務員進來上菜時發現這一家兩個兒子都到了,坐在爺爺身邊。很少能見到都長得那麼帥的兄弟倆。至於為什麼能判斷這是兩兄弟,她瞧見兩人胸前都掛著同樣的項鍊,只是吊墜上一個是金色的,一個是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