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銀色吊墜的一直在給戴金色吊墜的夾菜,還得應付爸爸和爺爺遞過來的酒,等菜全部上齊,他們也喝完一瓶紅酒。
左弈把手機放在桌下,偷偷給趙瑧言發信息。
趙瑧言的手機放在桌上,彈出信息時亮了一下。左弈看到趙瑧言給他備註是左老師。
出於禮貌他沒當面點開,藉口上洗手間把手機帶出來——左弈發給他的信息說:別我爸給你倒酒你就喝,他灌你呢,看不出來?
趙瑧言在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他不像左弈喝一點酒臉就紅,他喝得再多也跟沒事人一樣。他從來沒喝醉過,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是什麼樣。
再回到包廂,發現左弈坐到了他的座位上,把他和爺爺爸爸隔開。
結束後,趙瑧言坐上左弈的副駕。左弈感覺趙瑧言應該是喝多了,剛才碰到他的手都是溫熱的。他拉過安全帶幫趙瑧言繫上,故意把金屬扣弄得很響。
趙瑧言靠在椅背,沖他笑:「你怎麼這麼記仇?」
左弈突然笑了,把手撐在趙瑧言兩側,臉貼得很近,呼吸全噴在趙瑧言的耳側:「趙瑧言,我第一次見到你喝醉的樣子,機會難得。」
趙瑧言左手被他壓著,只能抬起右手抱著左弈,自嘲道:「完了,在左導面前丟臉了。」
「在我面前你什麼樣都可以。」左弈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沿著下頜線一直吻到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趙瑧言深吸了一口氣:「小弈。」
「誒。」左弈應了一聲,「我爺爺估計今晚住我爸媽那兒,我歸你管了,行不行?」
「行。」
*
客廳里沒開燈,趙瑧言靠在沙發上,手從毛衣下伸進去,撫摸著懷裡人的背脊,手心濕漉漉的,他身上也是一片粘膩。剛瘋狂過,心跳都沒恢復。
「要不要喝水?」
每次做完左弈都會口渴,他會給左弈倒一杯溫水。
左弈把臉埋在他肩上,悶悶地說:「不喝。」
喝了酒,精力比平常旺盛,趙瑧言翻身把左弈按在沙發上,聽他罵人,看他流淚,吻他的右眼。
左弈沖了一杯蜂蜜水拿進房間,一人一半喝完了。
他把杯子放在床頭櫃旁,玻璃杯反射的光正好映在那兩只貓擺件上。左弈眼睛亮亮地看著趙瑧言,趙瑧言也看著他。
「你想問什麼就問。」趙瑧言把他拉到床上坐著,「趁我現在腦子糊塗,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你哪裡糊塗,喝多了腦子也好使,說什麼做什麼每一步都是計算好的。」左弈往趙瑧言身上靠了靠,「我爺爺今天問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