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靜:「……」沒愛了。
江締:「……」要忍住。
江締:「哈哈哈宣嗣寧不愧是你。」
陸遲:「對對不愧是他。」
宣靜:「……」
毀滅吧。
第21章 山傾
凡是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上了這麼幾次早朝女子封將的名頭多多少少都過去了,江締也沒有
第一回有那種束手束腳的拘束感,她不過只是普通朝臣官員同僚罷了,除了還會真的她女兒身的人,比起回朝當日,已經安穩多了。
今日的朝會江締還沒走進皇宮就知道肯定跟往日有所不同。
畢竟班太傅手下的一眾門生學子那個不是清高自詡,不免對同朝文官有幾分文人相輕,現在除了這麼一樁事,家風廉明的班太傅的學生居然到了大理寺去,這可不得了。
更何況,還有平陽關山路被毀的問題,不加緊時間解決的話,突厥有一點風吹草動對翊朝來說都是極為不利的。
「你還會摻和這種事?」
江孤原本在閉目養神,不管馬車搖晃他還是不動不搖穩坐車中,只是江締昨日看兵書忘了時辰現在在車上有些昏昏欲睡之感,江孤突然開口著實是讓她清醒了不少。
江締打了個哈欠,眼眶中沾了幾點淚水「對我沒有壞處的事情向來爭取一把都會有所收穫,這不是爹您教的?」
別說江孤這老人精了,就是正準備繼續打瞌睡的江締都覺著這話有些敷衍了。
江締想再開口說點什麼,最終還是識趣的閉了嘴等著她老爹開口。
「我問的是這個?」江孤睜開眼睛,快過了不惑之年的眼睛倒是依然神采奕奕:「本來和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事,你從哪兒得來的沒有壞處?你是奔著事去還是奔著人去?當我不知道?」
好吧,確實如此。
江締支棱起身子,一把攬過江孤的肩膀,父女兩個像是靠在一起說悄悄話一般:「爹啊,女兒我呢確實是奔著人去的,這人跟我有關係,事不也就跟我有關係了嗎?」
江孤:「……」
好麼,搞了半天還是攪混水。
「我管不了你,京中人多眼雜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江孤把江締的臉板正過來,提醒她馬上到宮裡了,清醒清醒。
「爹您到時候可得幫我擋著些啊我可沒那些大人功力深……」江締一直到下車那一刻都不會徹底把眼皮撐起來,為了維持所剩無幾的清醒,她的話比往日多了不少,在江孤耳邊絮絮叨叨的。
「擋什麼?敢作敢當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兒時帶著臨兒鬼混回來怎麼坦坦蕩蕩的……」
「好了爹到了您請——」
事實證明絮絮叨叨遠沒有江孤翻舊帳來的清醒,江締幾乎是在聽到「兒時」兩個字的一瞬間睡意全無,趁著馬車停穩的間隙下車拉開帘子等著江孤下來,多是父慈女孝的美事啊。
官道面前不得放肆,江孤只能在心裡記下這一筆秋後算帳。
正如江締所言,這件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但多數人抱著看戲的態度還是讓這件事特別是班太傅臉上有些無光,江締一進門就感覺到殿中的氣氛有一種莫名的凝重感,眼不見明槍可處處是暗箭。
成帝高坐殿堂,那張龍椅上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
「平陽關驛道一事,諸卿有何看法?」
成帝永遠都是那個仿佛置身事外的人,也無喜怒也無哀,至少在現在。
「陛下,臣認為當加緊清楚障礙,平陽關不比其他,驛道更是重中之重,若是不早日修繕,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是禮部的人。
「話是如此,平陽關驛道靠近山,年前的大雨又下了場不小的雪,山石滾落別說是驛道,整個山的山路都被封起來了,想要修繕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