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不忿的表情,李赫心生惡趣味,再度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支錄音筆,
按亮,直到筆尖發出威脅的光。
「跟我複合。」
「不然,我就把錄音公開。」
「……」
李赫心想,他佯裝恐嚇的模樣一定很可怕。
他看著阮梨吃癟的表情,就像一隻活生生被拎住後脖頸的小貓。
簡直太可愛了。
最後,阮梨隻字不語,徑直摔門而去,動作帶著幾分刻意的慍怒。
他知道,這是她默認了的意思。
李赫的嘴角難以抑制地上翹,他抬頭望著夜色,舉起高腳杯抿了一口,儘管那酒杯已經空空如也。
但他對準的位置,是她剛剛喝過的地方。
仿佛還殘留著她的唇印,口紅的余香。
高腳杯的玻璃面,倒映出他濕透的襯衫。
三顆解開的衣扣間,隱約透出精白的胸肌,還有那大片大片殷紅、雜亂的口紅印。
這些都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每一片吻痕都彌足珍貴。
就像是雄蝶在交-配時,會向配偶輸送自己的信息素,使得雌蝶的顏色出現一些或深或淺的變化,宣示著對彼此主權的占有。
李赫腦中冒出了一個新奇的想法。
如果將這些痕跡拓印下來,做成紋身——
是不是也就意味著,
他一輩子都會是她的裙下臣,受她主宰,淪為她的專屬之物?
相對應的,
而她,也將永遠擺脫不了他的糾纏,
就像命運里甩不掉的詛咒,心尖上那一根無法拔出的毒刺。
李赫把自己哄開心了,樂在其中地放下了透明的高腳杯。
神色也在瞬間轉冷。
現在,
該去收拾另一個有眼無珠的蠢貨了。
~~~
阮梨踉蹌地下了兩層樓,比起方才,步伐都顯得凌亂了不少。
她站在走廊處,見四下無人,才漸漸平復了呼吸。
此時,距離她藉口走出包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
她需要找一個完美無瑕的藉口,才能不讓旁人起疑心。
阮梨從隨身包里拿出了補妝用的小鏡子,再三確認,她的妝容與神態都挑不出破綻。
最後,從容不迫地推門而入。
沒想到,在原地等了她半個小時後,朋友們不僅沒有絲毫的急躁,反倒熱情如火地擁了過來:「阮阮,你終於回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哪裡的話啦!」可心笑著湊到阮梨跟前,低聲問她,「阮阮,你剛才去給誰打電話了?在你走後,那些服務員對我們的態度突然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
阮梨愣了愣,隨即又問:「賈溫文呢?」
可心聞言,更是得意一笑,朝遠處一指:「喏。」
阮梨順勢望去,沒想到,賈溫文此刻正被三五個頭高大的服務生包圍著,他被夾在正中,臉憋得通紅,手腳並用地描繪著什麼,而他身邊的服務生們都說著英文,離得太遠,有些聽不真切。
最後,賈溫文突然情緒激動起來,那為首的服務生就也高聲說了句:
「Sincethisdistingui射dladyhasalreadypathebill,wesuggestthatyou,sir,sincerelyapologizetothelady!Otherwise,yourbehaviorhasconstitutedaninvasionofprivacy,andwehavetherighttocalhepolice!」
像是怕他聽不懂似的,旁邊一個翻譯員還用蹩腳且人機感十足的中文,義正嚴詞地補充道:「請您向這位女士道歉,不然我們將會打給警察!」
聽了這番話,賈溫文的臉色更像是豬肝色一般。
下一瞬,他的目光就和阮梨對上。
服務生們也很快察覺到了阮梨的到來,紛紛上前致歉:「女士,很抱歉給你造成麻煩,我們正在進行補救方案。」
阮梨笑了一下,落落大方地回應,舉止得體:「That#039sokay,Thankyouforyourhardwork.」
賈溫文見最後鬧出來的動靜這麼大,也識時務地認了栽,「OK,Iwilldoit!Don#039ttouchme!」
他最終走到了阮梨跟前,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換上了另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
「阮小姐,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真是對不住了啊。」
說著,他一邊走到座椅旁,拿上了自己的隨身包,又打算往門口挪去。
「話說回來,我今晚還有點事,現在就先回去了……祝你們生活愉快啊,下次有機會再見!」
見他腳底抹油打算開溜的模樣,阮梨只是笑了一笑。
她可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這個蠢貨。
「等等,賈先生請留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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