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給他極致的快樂,就也能給他加倍的痛苦。
他的喜怒哀樂,全因她而起,而她就像無形的絲線,牢牢操控著他情緒的木偶。
必須要讓他分清,誰才是主次。
也必須要讓他學會——唯有取悅她,更加賣力地搖尾乞憐,才能獲得她的垂愛。
看著李赫一會發白、一會紅泛的臉,阮梨心滿意足地合上了筆記本,放回了身後的桌上。
那些多年前就已然沉底的私密留言,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重見天日——如今卻被留言板的主人,猝不及防地公之於眾。
李赫方才還有些被看破後的臉頰赧紅,可阮梨接下來的話語,很快就將氣氛引導去了另一個極端。
「你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我永遠記住你嗎?」
她微微一笑,用指尖輕點他的額頭,
「只要你做一隻聽話的小狗。」
夜風撩動窗簾,送來若有若無的香氣,恰似一縷醉人的酒釀,在曖昧的空氣中輕輕蕩漾。
阮梨忽而起身,走向陽台,輕輕關上了半開的窗扇。
空氣之中瀰漫的香味卻更濃郁了。
李赫這時才明白,原來,那是多-情的費洛蒙在作祟。
「其實,我是個獎懲分明的主人。只要你別跟我對著幹,該表揚的時候,我也不會吝嗇對你的誇讚。」
阮梨就在這時倚靠在窗台上,幽然轉過了身。
「就比如,你幫我解決掉了賈溫文這個麻煩,最後還讓我漲了三十萬粉絲,的確處理得不錯。」
「順帶一提,你送我的這身衣服的設計,我也很喜歡。雖然這個顏色不太襯我的膚色,記得下次注意。」
她頗為認真地講述著,李赫卻全無心思在聽,而是盯著眼前她不斷開合的紅唇,心猿意馬起來。
若是此時再吻上去,咬一口她飽滿的唇,再含住她濕潤的舌尖——她會是什麼表情?
或許,他的確是一隻不安分的壞狗狗。
在她說到「膚色」一詞時,李赫的視線不禁往下,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膝蓋之上。
經過剛才的一番拉扯,她的腿襪不知何時掉落了下來,松垮垮地墜在長靴上,露出了她晃動的白腿。
還有那不規則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搖晃。偶爾開叉處被無意中撩起,一抹春色若隱若現。
李赫滿腦子都是一些污穢的想法。
他剛才不小心看見了。
粉色的。吊繩的。
薄如蟬翼,勾勒出肥美的輪廓。
不是日常會穿的款式,倒像是精心準備的。
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早有預謀。
她忽冷忽熱的曖昧,
就像在他面前吊著一棵胡蘿蔔,讓他的雙目失焦,心跳得像是要爆炸了。
「姐姐,這是扇了我一耳光以後,又給一顆甜棗嗎?」
李赫癱在沙發上,失笑感嘆,「好老套的招式。」
「老套,卻百試不靈。」
阮梨彎下腰來,注視著他的瞳孔,
「乖狗狗,刪掉錄音,姐姐會給你獎勵。」
原來,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這是一場博弈。
他手中握著唯一的籌碼,她卻一舉**,堵上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想反擊,但她已將他的心事全部看穿。
在被她拋棄的最初,李赫的確曾絕望地構想過,不如就破罐破摔,公開狀告她的寡廉鮮恥,讓她淪為千夫所指……
如此一來,再也沒有人願意與她交心,而他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無論是否自願,她最終也只能選擇回到他的身邊。
可這個想法,很快便被他放棄了。
因為,他意識到,她從來都不是受人擺布的布娃娃。
她骨子裡滿是不認輸的執拗,總是會在絕境之中涅槃而生。他想,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這麼做了,最好的結果,大概就是他被她記恨上一輩子,此生不復相見。
可是,見不到她——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與懲罰。
他愛她倔犟的脾性,也愛她的裝腔作勢。
也正是因為她如此的鋒芒畢露,他才會深深地為她著迷。
況且,他私心裡,也有一處隱蔽的角落,在時刻拉響警鐘。
他不想重蹈父親的覆轍。
他也不想讓母親的悲劇,在他最愛的女孩身上重演。
於是,李赫不再猶豫,拿出手機,翻出那晚的大段錄音,深吸一口氣,一鍵刪除。
見他如此果決,阮梨的笑意不由得加深。
「所以,我的獎勵是什麼?」
乖乖聽話以後,李赫不忘開始討賞,好似一點虧也不想吃,挑起眉道,「姐姐的籌碼最好足夠讓我滿意,我可不想做折本的交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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