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芭蕾舞女,在八音盒流淌的音樂聲中翩翩旋轉。
阮梨猛地扯下了那張日記紙,攥在手裡,漸漸揉成了團。
一直以來,她都緊閉心門。
卻也忘了,在
她人生中最灰暗的那一年,還有一個人,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
李赫。
他一直是那個間接的見證者,他見過春風得意的她,也見過低谷落魄的她。只不過,是她一直不願承認罷了。
其實,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
原來,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為了向她證明,
她並不是孤身一人。
他想參與她每一步的人生,想變成托舉她前行的力量。
白欣怡未完成的遺憾,由他來為阮梨彌補。
若她是孤高的國王,
他便是她至死不渝的忠將。
她再也不必覺得孤單。
因為,他將永遠唯她俯首稱臣。
……
臥房的門緩緩打開,漏出了一縷光線,照在了昏暗的客廳之內。
李赫還躺在沙發上,背對著她,呼吸均勻地起伏。
阮梨緩緩走近,這時才看清,原來他懷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樣東西,正被他緊緊攥著,好似睡夢中的阿貝貝。
阮梨定睛一看,那是她的睡裙。
他將臉深埋在她睡裙胸前的一圈花邊之內,嘴裡還咬著裙子的吊帶。
忽然,好似夢到了什麼,他開始貪婪地吮咬衣裙的皺褶,直到暈出一圈深色的水漬。
阮梨渾身漾起一股螞蟻齧咬頭皮般的酥麻感。
不知怎麼,盯得久了,她漸漸開始產生了幻覺。
就好像,他抱著的,不是睡衣。
而是睡衣裡面的自己。
阮梨腦中冒出兩個字。
變態。
還「最好的朋友」?
他怎麼說得出口的。
真是鬼扯。
正常人,會依戀地咬著「最好的朋友」的睡衣來助眠嗎?
還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明明腦子裡裝著的,全都是這些色-情淫-穢的東西吧。
阮梨輕笑一聲,起身,想回房間去。
卻在轉過身的瞬間,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住。
阮梨驚愕地回過頭,恰好對上了李赫深邃的雙眸。
他的雙眼,在黑夜之中顯得幽深而透亮,像是一頭壓抑著欲-望的巨獸,終於浮出了海面。
他絲毫沒有醉困之意,反倒是拉著她的手腕,笑謔地反問。
「姐姐,你真的忍心讓我睡一夜的沙發麼?」
第56章
求婚戒「李赫,我們分手吧。」……
果然在裝睡。
這個心機男。
雖然早就看破了他的意圖,但阮梨還是存了心逗他,不急不慢地挑起眉反問,
「那不然呢?」
「幫你叫個車,送你回自己家?」
「……姐姐,」
聞此言,李赫果然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摩擦著她的手心,笑著低吟,「別趕我走。擠一擠,行不行?」
她早就知道。
他大費周章的又是帶酒、又是裝醉,不過是想登堂入室,闖進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家,睡進她藏滿了童年秘密的臥室,最後,再不遺餘力地侵占她最後一絲僅存的私密空間。
讓她的每個角落,都染上他的顏色,他的氣味。
而她,自然早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卻也依舊縱容著他的奸計得逞。
當他裝成爛醉如泥時,她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慣縱著他耍賴犯渾,留在了她的身邊。
而現在,
她甚至還主動打開了房間的門,來到了客廳,站在了他的跟前。
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看一眼他流口水的睡臉而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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