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道:「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包裝成為一個毒販,自從我弟弟死後,警方針對我的調查就沒有中斷過,可是他們拿不出一絲一毫的證據,不是因為我隱藏的好,掩飾得好,是因為我根本沒有做過,我不可能為我沒做過的事情去承擔責任。」
張揚道:「祁山,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如果說謊,即使他掩飾的再好,他的生理上都會產生細微的變化。」
祁山微笑道:「什麼變化?」
張揚道:「臉部表情會變得不自然,自然流露出的表情和刻意控制的表情是有著根本區別的,就像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即使是再優秀的演員,也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表演的成分。」
祁山微笑道:「聽起來有些道理。」
張揚道:「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他的瞳孔,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哪怕是他的動作都和平時會有很大不同。」
祁山將手伸向張揚:「我知道你擅長把脈,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張揚伸出手去,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搭在祁山脈門上的時候卻又縮了回去。
祁山充滿問詢地看著他。
張揚微笑道:「不用把脈,你跟我說的肯定是謊話。」
「何以見得?」
張揚道:「無商不奸,指望商人說實話,老母豬都能上樹。」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祁山給張揚的感覺很神秘,他總覺得這個人捉摸不透,張揚並不否認,他對祁山是非常欣賞的,祁山為人精明,做事慷慨大方,單純從友情的角度來說,這個人值得一交,可是祁山的身上總讓他感覺充滿了太多的秘密。
清晨柳丹晨如約來到海灘邊,看到了張揚已經在那裡等待,她微笑道:「張書記,讓您久等了。」
張大官人轉身望去,卻見柳丹晨上身穿著粉紅色的緊身運動衣,下穿灰色七分褲,姣好的身姿展露無遺,暴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肌膚牛乳般白皙細膩。
柳丹晨被他的一雙眼睛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聲道:「看什麼?沒見過?」
張揚笑道:「你剛叫我什麼?」
柳丹晨這才意會過來,她笑道:「表哥!」
張揚道:「今天約你過來,是幫你治療腰傷,你的腰傷是自小練功落下的,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你練功的方法不正確,所以必須糾正這一點,我教你一套拳法。」
柳丹晨道:「不是按摩或者針灸嗎?」
張揚道:「外傷還需外功治,按摩和針灸要在以後進行,現在必須先將你的筋骨舒展開來,筋絡活動開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治療。」
柳丹晨不解道:「我自小練功,筋絡應該早就活動開來了。」
張揚道:「你練功的方法只是針對於局部,無法應對全局,也就是說,你的筋骨有些地方鍛鍊到了,而有些地方沒有鍛鍊到,長期以往,日積月累,就形成了一種不平衡,正是這種積累下來的不平衡改變了你的脊椎結構,我教你的這套拳法,叫太極拳。」
柳丹晨笑道:「我還當是什麼高深的功法,太極拳我也會。」
張揚微笑道:「世界上會打太極拳的只怕有數億之多,可是真正得到其中真昧的又有幾個?我教你的是一種我改良過的拳法,其中有太極,也有空明,我精簡了七個招式,形成了一套拳法,你仔細看著。」
張大官人迎著東升的旭日站定,慢慢舒展雙臂,在沙灘上打起了一路七式太極,張揚所謂的太極,只是利用其名,招式已經神似而形不似了,這套拳法重在舒緩筋骨,對柳丹晨這種自小練功的女孩子來說似乎沒什麼難度,她看了一遍就打得似模似樣了,可是真正想將這套拳練到位卻還需要下不少的功夫。
柳丹晨在武功上的天份還是讓張大官人頗為驚艷的,她的悟性不次於安語晨,看一個人在武功上的天份並不是要看她能否在短時間內將招式練熟,而是要看她對於細節的把握,對於每一個動作的理解,柳丹晨很容易就抓住了這套拳法的精髓。
柳丹晨僅用了一個小時的功夫就將張揚的這套拳法掌握,張大官人贊道:「不壞不壞,你的悟性真是不得了。」
柳丹晨道:「還是老師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