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紛紛出鞘,官兵們互相靠在一起,應對突如其來的狀況。
燈籠被他們扔在一旁,凌亂的癱倒著,時明時暗,映在略顯惶恐不安的官兵臉上。
靜謐無聲中,官兵們緊緊靠在一起,領頭官兵眉頭鎖死,眼觀四方。
「哐當。」
一個燈籠滾動向前,吸引了所有官兵的視線,眸中白色的人影一晃而過。
領頭官兵眼睛一亮,壓著聲音道:「追!」
一行人握著刀劍,朝著白影消失的地方追過去。
白影跑得太快,官兵們分了幾路,圍截過去,將她堵在了一道巷陌之中。
見逃不過,白影出手與官兵們打鬥,不敵,被擒拿回去。
大理寺內,朝辭啼正看著書,看著被官兵押進來的女子,放下手中書籍。
「大人,這是我們在京道抓到的行蹤鬼祟之人。」官兵說道。
「京道抓來的。」朝辭啼不緊不慢地看著白衣女子,「直接送進去嚴刑拷打。」
「是。」
官兵沒有猶豫,押著白衣女子就走了。
燭火跳動著,朝辭啼很是清閒,拿起書繼續看著。
青衣之人伴著寒風走了進來,面上掛著謙和,「朝太師。」
「柳少師,有何貴幹?」朝辭啼眼都沒掀一下,自顧自看著書,語調森冷。
「我聽聞官兵抓回來一個可疑之人。」
「柳少師消息真是靈通,前腳剛抓回,後腳你就來了。」朝辭啼冷嘲熱諷。
「朝太師如何打算?」柳蘅不理會朝辭啼所言。
朝辭啼這才放下書,噙著瘮人的笑意,「逼問,不行殺了。」
「朝太師做法有些偏激,若是逼問不出來,就直接殺了,線索便斷了。」柳蘅甚是不認同。
「柳少師此言差矣,若是逼問不出來,便是無用之人,此人殺過不少人,殺她不過是一件理所應當之事,何來偏激之說。」朝辭啼不屑地睨了一眼。
柳蘅神色未動,輕聲而語:「朝太師行事決絕,決策果斷,我自然不會多言。」
「即是無勞心之事,我便不煩擾朝太師了。」柳蘅面含溫意,微微拱手,放下之時觸碰到了腰間之物。
朝辭啼乜視,看見他腰間上的香囊,凝住片刻,見他從容愜意,轉身離去。
「柳少師今日佩戴的香囊很是精緻。」朝辭啼眼中醞出一股墨色。
「朝太師也覺得好看?」柳蘅垂眸,撫摸著香囊,「我也覺得此物甚好。」
「柳少師如此珍惜,看來是極其重要之人所贈。」朝辭啼意味不明說道。
「朝太師所言極是,確實是極其重要之人所贈。」柳蘅對上朝辭啼陰鷙的眸,春風拂面,和煦說道:「愛不釋手,佩戴於身。」
「難得見柳少師如此思春之態。」朝辭啼神情晦暗不明,盯著香囊,「也不怕別人笑話。」
「佳人才子成佳話,我不覺此行會遭別人笑話。」柳蘅安然笑著,「若真有人笑話,一不過嫉妒,二不過心胸狹隘,我自不必與這等人計較。」
「你說是吧,朝太師。」
「柳少師的口才著實了得。」朝辭啼安放在桌上的指節磕動著。
「朝太師過譽了。」柳蘅長舒氣,輕鬆自得,「又煩擾朝太師良久,實在不宜多留,若朝太師有興致,之後再暢談也無妨。」
「先走了。」
柳蘅說完,這次並沒有此前刻意停留之行,利落轉身而走。
朝辭啼磕動的指節停下,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手下一動,一道白光飛過,貼著柳蘅的手背將香囊刺在牆面上。
「嘶。」柳蘅吃痛,抬手一瞧,手背上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痕,血珠斷了線般往外涌。
摸著手背上的傷口,再看被釘在牆上的香囊,將血跡擦拭後回身,神有不爽地看著端坐在對面,悠哉樂然的朝辭啼,「朝太師你這是何意?」
「剛有一隻聒噪的蒼蠅,鬧得我心煩。」朝辭啼再摸出一把短刀,撫著刀身,「隨手一扔,沒成想那蒼蠅正巧路過香囊。」
抬眸壓眉,「不好意思,誤傷了柳少師的香囊。」
「你不會介意的吧。」
「朝太師…」柳蘅語有不善。
「柳少師喚我做何?」朝辭啼不痛不癢,未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頗有得意的韻味在眼中。
抓住這份眼中之意,柳蘅沉默一會兒,轉而笑道:「我自然是不介意,朝太師刀法甚好,只希望下次別弄壞香囊,否則她生氣,我可得哄很久才行。」
見朝辭啼臉色再次有陰鬱之色,柳蘅揚著歡愉退後,「告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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