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令聞踩在樹葉、樹枝、泥土或小石頭上,發出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而李琚則是一以貫之的平穩步伐,聲音自然也很穩定。
馬蹄敲擊地面,產生特有的「嘚嘚」聲。
衣服又因為前行而發出的輕微的窸窣聲。
總之就是各種聲音都摻雜在一起,就是捕捉不到語句交談的聲音。
兩人沒有一個人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昭令聞覺得這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於是加快了步伐,想要趕緊走出這個林子,這次終於順遂了她的想法,很快就到了林子的邊緣,
霎時間眼前一片光亮,瞬間開闊起來。
之後就看到了無聊地坐在一旁玩著狗尾巴草的蘇詩泱,昭令聞瞧著她那個樣子,憋不住笑,將逐日交給馬童之後,就悄悄繞道蘇詩泱的身後,捂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蘇詩泱裝作很苦惱的樣子,還想了一會兒說道:「好難猜,阿令給我個提示。」
昭令聞笑著鬆開了手說道:「怎麼給,你都猜到了。」
「嘿嘿。」蘇詩泱笑了一聲,「剛才聽馬童說你去樹林裡了,怎麼樣,在樹林裡騎馬是什麼感覺?」
昭令聞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說道:「很難形容,總之是一種很自由的感覺。」
說完,還沒等蘇詩泱回話,昭令聞就見李琚和剛才同蘇詩泱在一起的男人從遠處慢慢走來。
蘇詩泱輕聲嘀咕了一句:「怎麼又碰到李琚了。」
卻又在看清李琚身邊人的那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是剛才還在跟自己不歡而散的周昂軒,蘇詩泱見狀,立馬拉起昭令聞,想要轉身離去,又被後面的聲音叫住。
「昭姑娘,在下剛才檢查了一下逐日,分析了一下情況,覺得應該是因為它剛成年,並沒有在樹林中接受過的訓練,所以遇到突發情況,比較慌亂。可能給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實在抱歉。」周昂軒報了個拳,表達了自己作為馬場主人,並沒有讓客人生命安全的到保障的歉意。
昭令聞驚訝的眼神從周昂軒流轉到李琚,他還是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然後開了口:「沒事的。」
旁邊的蘇詩泱本來有點變扭的樣子,不是很想說話,但是一聽到昭令聞剛才騎馬的時候遇到了突發情況,立馬抓住昭令聞的手:「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你剛才怎麼不跟我說呀。」
昭令聞立馬回握住她,安撫道:「就是因為沒事才沒和你說的,怕你擔心。」
蘇詩泱左看看右看看,終於確定昭令聞並沒有哪裡受傷後,鬆了一口氣,眼神又溜達到周昂軒的臉上,然後又移開。
小聲說道:「阿令我們走吧。」
昭令聞點點頭,就和蘇詩泱轉身離開了。
周昂軒瞧著蘇詩泱落荒而逃的背影,轉向了自己身邊的李琚:「按照你的意思說完了。」
李琚冷冷地說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失職。」然後又瞥了一眼周昂軒,「還有你最好祈禱你說的事情是真的。」
說完,李琚也離開了。
周昂軒望著一個又一個離開的背影,摸了摸鼻子。
第7章
請求 怎麼會有人這麼傷心呢?
又是春光爛漫時,最適合出遊的時節,從高高的圍牆從外望去,可以看到遠處有高高的紙鳶在空中飄蕩,即使是深牆高瓦中,也能傳來孩童嬉戲的聲響。
昭令聞又換上她平常穿的,與家中奴婢同等材質的粗布襦裙,一開始換上竟覺得有些不適應,粗硬的顆粒隨著走動在肌膚上留下點點刺痛。
真是很奇怪,明明已經穿了十幾年了,怎麼穿了兩天的綾羅綢緞,如今換回,就有些不適應了。
果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嗎?
昭令聞低頭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感受粗布在掌心划過,隨後又攥緊。
出了府,昭令聞拐了兩個彎,就在路口處等到了裴溥原,他今天身著靛藍描金錦緞交領衫,頭髮高高束起,凌厲的眉宇間橫斜著同樣是靛藍色的抹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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