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的苦笑都倏忽消失不見,抿緊嘴直接對著她的眼睛,終於一字一字說:「我放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打完了,寫戰爭,其實不太擅長,所以面對血與火的那些慘烈,仍只能以小女人的視野去表述。
倒是張孝祥的《六州歌頭》,也是「宋」,頗稱我意。送給大家,以為承上而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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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淮望斷,關塞莽然平。征塵暗,霜風勁,悄邊聲。黯銷凝。追想當年事,殆天數,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氈鄉,落日牛羊下,區脫縱橫。看名王宵獵,騎火一川明。笳鼓悲鳴,遣人驚。
念腰間箭,匣中劍,空埃蠹,竟何成!時易失,心徒壯,歲將零。渺神京。干羽方懷遠,靜烽燧,且休兵。冠蓋使,紛馳騖,若為情?聞道中原遺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至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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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自己也淚嘩嘩的……
☆、狐吠於梁
收拾殘破山河,加封恩賞在這次北伐中抵禦有功的勛臣,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在戰場上勇猛異常的柳元景、沈慶之和臧質等人,都沒有得到人們所認為理所應當的高官厚祿,人們暗底下都覺得劉義隆未免太吝嗇,謝蘭儀卻明白,此三人居世家、掌兵符而名聲大噪,自然為皇帝忌憚。
士族不旺,而如百足之蟲嗎,死而不僵;皇帝既倚賴士族,卻又不敢放權,怕如王、桓當年一般的勢力再次抬頭。其間暗涌的矛盾,加上兵敗民亡的責難,盡數落在劉義隆一人身上。
謝蘭儀表現得喜氣洋洋,忙忙碌碌地操持著女兒劉英媚納彩的典儀,又收拾東西,準備隨著新近加封的義陽王——即她的兒子劉昶——一起去封地。
淑妃潘紉佩看著她忙碌,笑道:「我還當陳郡謝氏的女郎必然是壯懷激烈的,怎麼你倒容易滿足得很麼!」
謝蘭儀看了看神色複雜的潘紉佩,她年歲也不小了,臉上厚厚地敷了一層粉,唇頰又施朱,衣著濃艷得跟只花蝴蝶似的,可是眼梢和嘴邊,那些皺紋和下垂的痕跡,早就出賣了她的年齡,還出賣了她長期的內心不安。果然,潘紉佩尋個話題打發走了服侍的人,壓低聲音道:「你是打算就這麼算了?我們當年的計劃也就不管了?讓劉劭那個小畜生將來順順利利當皇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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