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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恭張著嘴,過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新蔡公主已經許婚下嫁,一定要請城裡最好的醫士,莫釀出大病來!」他想了又想,一跺腳道:「我先去瞧瞧情況!」

劉英媚躺在母親的懷裡,燒得滿臉通紅,閉緊眼睛,時不時驚顫一下,可是和她說話,她卻似乎沒有什麼知覺,倒是偶爾口出囈語,俱是尖銳的驚叫,以及喃喃地呼喚「父皇」。劉義恭不免也感覺心疼,幾欲墜淚。他對謝蘭儀道:「謝容華,這症來得好像兇險。可知道起病的緣由是什麼?一會兒醫士來了,我也好早早告知,讓他對症施治。」

謝蘭儀腮邊淚痕宛然,卻沒有哽咽啼哭的種種模樣,她抬眼瞥了瞥劉義恭,突然問道:「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勞動節快樂!

不過我還是打算利用這幾天假期好好休息。

快結文了,就不要催我日更了。

☆、杳杳長暮

劉義恭愣了一下,安慰道:「容華不用擔心。小王已經派人請醫士去了,建康城裡幾個醫術高超的我都認識,放心吧。」

謝蘭儀低頭看了看昏睡著的劉英媚,又左右瞥了瞥,才說:「江夏王就打算這樣了?奉新主,繼續做藩王?」

劉義恭不由頭上出汗,欲待呵斥,卻在她凌厲目光的逼視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一會兒才嚅囁道:「我能怎麼辦?……」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

謝蘭儀搖搖頭說:「陛下自誤,便是誤在猶豫不決。時機哪裡是放在那裡等人的?劉劭乃是元兇,想必江夏王不會不知道。」

這是自家隱秘的宅子,可劉義恭還是反射似的回頭到處巡睃了一番,謝蘭儀盯著他額角晶瑩的汗珠,這位出了名的美男子臉色蒼白,跟個孩子似的惶遽不安,沒有主心骨。可他畢竟是藩鎮多年的江夏王,少頃還是平緩過來,低聲道:「阿兄待我,我心裡明白。但是,這畢竟是他兒子。」

謝蘭儀「咯咯」地笑了:「敢問大王是沒有讀過《孝經》麼?亂臣賊子,談什麼君王!談什麼人子!」

劉義恭慘白著一張臉,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謝蘭儀撫了撫懷裡的劉英媚,冷笑道:「覆巢之下無完卵,我願意與英媚一起,生殉陛下!」

「可是……」

謝蘭儀已然看出劉義恭的糾結猶豫,這已經冒煙的火苗,只消滴些油蠟,自然會撩撥得蓬勃/起來。她輕聲道:「大王當年出鎮江陵,陛下手書《誡弟書》給殿下。以前車子對我誦過其間幾句:『今既分張,言集無日,無由復得動相規誨,宜深自砥礪,思而後行。宜應慨然立志,念自裁抑。何至丈夫方欲贊世成名而無斷者哉!』言之諄諄,教誨意深。殿下今日可曾『慨然立志』?又可曾『贊世成名』?」她明亮的眼睛直視著劉義恭,見他已生愧色,便不再多逼問了,而是楚嘆一聲道:「不過,世事危急,並不是匹夫之勇就有用的。只願殿下心中存有正氣,自然會有得用的時機。」

劉義隆當年對這個弟弟關愛備至,謹小慎微的劉義恭也頗為感念,想到兄長死狀的慘烈,他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掉落下來,拱拱手道:「謹受教!」又說:「玉秀隨夫尚在歷城,如今到了這樣的時候,若有機緣,也當告知她實情了。」

謝蘭儀潸然淚下,點點頭:「謝大王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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