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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閉目嘆息,他又何嘗不清楚呢?他心裡嚼著翟離的話,努力讓自己理智回籠些,淡道:「朕,是帝王。她,只能是皇后。」

翟離勾唇一笑,心道他還有執念,有執念,便有動力。

「她能不能是,光是你堅持可不夠,把你的心計用上,與百官周旋,與祖制對抗,與後世不譴。」

趙琛一笑,輕聲說:「傳膳吧。」

真是詭異的一幕,趙琛命人將圓桌置於圈椅與床榻之間,他就這麼邊吃邊看著她。

而翟離坐在他身側,陪他一起吃。

這一幕看的人直想蹙眉,真是萬般不解。

一頓飯罷,趙琛命太監扶其起身,他目光深深看著辛漪顏,緩緩說道:「封殿。」

其實,就算翟離不來,他也想明白了。若他與她同去,必是葬不到一處的。

她只能是他的,生是,死亦是。

活著的時候她說她不是不想走,只是他不放。如今她死了,就乾脆不許走,永世陪他。

趙琛一笑,那笑容慘澹又滲人,好似被摧毀之後的絕地反擊。

隨後他便轉了眸色,頭也不回地往垂拱殿而去。

垂拱殿前跪了許多自發而來的大臣,好不容易等到趙琛前來,是一股腦的哭天喊地,把那太祖都搬了出來,言辭懇切又據理力爭,如泣如訴,聽的人只覺有理。

趙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徑直入殿,待到翟離踏入殿內是毫不留情的將門一關,拒眾人於殿外,隨他們哭鬧去。

趙琛掀袍一坐,閉目捋氣,方才一路而來實在是令他氣喘難耐,眼前發黑。

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無法支撐他細細去想辛漪顏的事,他蹙眉索性換了個思路,挑揀了些不痛不癢的事來打開思緒。

「楚陽入陵的時候,隋影兒怎麼沒去?」

趙琛說完淡淡看著翟離,翟離微一挑眉,心下嘆氣,為了掩飾無奈,只能轉了腳尖去往茶桌,故作點茶,淡道:「她不想去。」

「不想去?」

「除夕前一天,我帶她進過宮,她遠遠見過楚陽往延福宮去,那時楚陽走的歡快,影兒見得也高興,哪知第二日,楚陽居然死在她懷裡。她接受不了,自然不想去。」

趙琛淡笑一聲,「柔瀾與載清,還有他那個姐姐,都被扣在宮裡,你若要用,隨意處置吧。」

翟離一頓,「載清當著百官殺楚陽,你不尊先帝遺旨,誅他九族?」

此話一出,二人均是茅塞頓開,猛然對視,而後淡笑開來。

萬事開頭難,辛漪顏的事難度自然大,姑且按下不表。

不如藉由楚陽之事,廢其先帝旨意。用此試探百官之底線,有一便有二,解決了楚陽之事再緊跟上辛漪顏的封后,如此便可輕鬆不少。

二人討論了些利

用此事廢除先帝遺旨的方法,也未說幾句趙琛便開始撐不住了。

到底在冰上躺了這麼些天,要不是他底子好,早出事了。

也是恰好趕著年節,百官不進宮。若不是他那荒唐的旨意引得眾官員提前入宮,估計他還能再躺兩天。

不過四天也足夠了,足夠他想清楚。

現在想透了,身子也垮了。

翟離眼看他直直倒在龍案上,卻沒去扶,就讓他那麼倒著,只是在看了半晌後,微微嘆氣,推門而出。

翟離出殿時,那百官捏著尺度是又一次鬼哭狼嚎,有那眼力足的見是翟離便歇了聲音,只拿眼瞄。

翟離負手而立,淡漠看著,直到眾人聲音漸小,他才施捨般開口:「諸位是文臣命官,有那以身作則的心思,也有那鞭策正道的責任。不過方式上,當真蒼白無力了些,眼下聖上已經回歸正軌,諸位該遞札子遞札子,有在此哀嚎的功夫,不如翻翻史歷,挑挑錯處,呈報於本相,由本相安排。」

他眼神轉向候在門外的管事太監,淡淡添了句:「聖上龍體欠安,暈過去了。太醫局並著翰林醫官院那幫人,沒死的,都叫了來伺候吧。」

說完便抬步離去,這前面一番話讓眾人好似吃了只蒼蠅,說了半天和沒說有何區別?倒是讓眾人吃癟,這是接著鬧?還是聽話回?

後面一番話是將眾人自動分出兩派來,一派是抹了接著鬧的心思,聖上都倒了,還鬧著作何?

這另一派是心道好機會,此時不正好顯得自己為官正直?聖上都倒了,還直言進諫,這分明是將國家大事放在君臣情誼之前,載入史冊便是清流直諫之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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