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臉不就是仗著會投胎,長著張油頭粉面的臉,說些甜言蜜語,朝她勾勾手指就跟條狗一樣圍上去,還敢騙老子說她和那小白臉沒關係。」
另一個男人勸道:「李大哥,你別生氣,要怪就怪那對姦夫**裝得太好了,表面看著再也不往來,誰能想到私底下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回,指定都睡爛睡臭了。」
宋明正豎起耳朵聽著八卦,忽聽長凳拉開時摩擦著地板的尖銳刺耳聲。
抬起頭,看見的是師父連面都沒有吃就走了,「師父,怎麼了?你不吃飯了嗎。」
怒火中燒把筷子捏斷成兩截的崔玉生走出麵館後,被迎面而來的熱風一吹,那離家出走的理智才堪堪歸來。
就算那姓宋的是縣令大人的侄子又如何,玉娘是自己的妻子,他應該相信玉娘對自己的忠誠和感情。
他和玉娘除了是夫妻,更是親人,要知道他們自小認識到現在已有十多年了。
隨著日頭移至半空,連湖邊楊柳枝都蔫蔫得不見一絲活力,有的只是曬乾後的疲態。
玉荷本以為就是普通的吃個飯,賞個花後就能回去了,可………
濟世堂東家的夫人正端著一杯酒,咄咄逼人不容她拒絕,「崔夫人,你要是不喝這杯酒,那就是看不起我。」
哪怕玉荷沒有參加過所謂的賞花宴,也清楚有些東西是不能喝,更不能吃的,扯動唇角露出一抹笑來,「我自是想要喝這杯酒的,但我向來不勝酒力,我擔心待會兒自己醉酒後露出醜態,攪了各位的興致就不好了。」
隨後又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飲而盡,亮出空了的茶杯,「我雖喝不了酒,但以此茶代酒敬各位夫人一杯。」
本是可以說不喝酒,或對酒精過敏,唯前者仍會不依不饒,後者一旦被發現是欺騙的,只怕還會連累到夫君。
李夫人最是瞧不起這種小門小戶,又長得妖妖嬈嬈的女人,白眼一翻,「大家都只是喝些度數不高的果子酒,又非烈性粗酒,崔夫人有什么喝不了的,該不會是瞧不上劉夫人吧。」
劉夫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也變得強硬:「想來崔夫人是真看不上我,這才再三推拒的吧。」
手上拿著一把小圓團扇的羅夫人並不說話,就只是在欣賞著這一齣好戲。
這句話可謂是將玉荷放在了火上烤,更註定了哪怕這杯酒有問題,她也得要喝下去,否則得罪了這些夫人,只怕她們回去後會對回春堂下手。
而這,恰不是自己所想看見的局面。
前面一直讓她喝酒,卻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的劉夫人嗓音尖銳的拔高:「崔夫人遲遲不願喝,難不成當真和她們說的一樣,對我有意見不成。」
「怎會,只是想著待會兒我出糗了,還望各位夫人們莫要嫌我粗俗得難登大堂之雅才好。」眸色悠悠深處藏著冷意的玉荷端起酒杯,抬起寬袖遮住喝酒的動作。
羅夫人見她喝下了,無人得知一個婆子悄悄地離開了宴會。
劉夫人見她喝了酒,方從鼻間發出一句冷哼,隨後繼續同羅夫人說話:「我記得縣令夫人前段時間得了一株金山茶,不知道我們今日可否有幸一睹。」
「我也聽說了,還聽說那株金山茶哪怕是花費數千金都不一定能買到,可謂是真的有價無市。」
羅夫人聽著她們一句賽一句的吹捧,心情極好的輕搖小扇:「你這個促狹鬼,就整日惦記著我的這株金山茶,難道還會少了你幾眼不成。」
因著要去看山茶,原本在春心亭的她們浩浩蕩蕩的換了地方。
落在最後面的玉荷想要跟上她們,忽覺頭暈乎乎的,兩條腿軟得不見一絲力氣。
前面的酒雖都倒進了藏在袖中的棉帕上,她仍是喝進去了一點,雖然後面及時吃了清心丸,仍是抵擋不住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的困意。
抬起連看東西都要出現重影的眼睛,發現如今偌大的園林中就只剩下她一人。
有涼爽的風吹起髮絲,她非但沒有感覺到涼爽,有的只是徹骨的寒意,和那遊走至全身的黏糊冷汗。
牙齒往下一咬,舌尖處傳來尖銳的刺疼,才讓她保持了片刻清明的玉荷很清楚,她必須要快點離開。
可是她剛頂著滅頂的困意往前走一步,雙腿竟是直接無力放軟,眼前眩暈逐漸加深。
正帶著賓客到另一個園子看金山茶的羅夫人沒有見她跟上,唇角弧度上揚,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也是,得了那麼一株金山茶,換成她們,她們也高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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