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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變來變去的,孤哪有那麼多時間管他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他神色平靜,「隨他去吧。」

默書看了眼江燼梧走的方向,「殿下不回寢殿休息嗎?」

「這兩日積了不少事,孤哪能一直躺著?」

默書心道,他瞧永和殿的那位倒是很樂得自在,就是沒有太子幫著處理朝政時,也並不勤勉,唯一稱得上上心的就是不停地扶持黨派,冷眼瞧著他們相互傾軋,然後達到自己「平衡朝堂」的目的了吧。

他還想再勸,卻根本勸不動。

江燼梧拿起的第一份摺子就是工部的,上報燕池渠的修建情況,還有謝昭野說要去錦州視察的上書。是昨日遞上來的。

燕池渠的末端就定在錦州,距上京少說有半個月的路程。

江燼梧心知肚明,這是又不高興了,所以要跑出去一陣子。

這脾氣,跟三月的雨似的。

但燕池渠原本就是他和謝昭野力主修建的,當初路線的劃定包括圖紙都是謝昭野一手定下來的,原本他若不在宣徽二十五年的歲末辭官,這事也會交由他來主理,待燕池渠竣工,就是謝昭野履歷上不可抹去的一筆政績。

這個時候放他去錦州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如此想著,江燼梧提起硃筆,在謝昭野遞上的摺子上批了一個準字。

*

默書一直眼巴巴守著江燼梧處理摺子,眼見桌案上堆成上的摺子一下午就少了一半兒。外頭天色漸晚,眼看都快戌時了,冬日的天本來就黑得快,這個時間,日頭早西沉了,江燼梧午膳就說用不下,瞧著連晚膳都要省了。

默書實在忍不住了,直愣愣跪下,「殿下!您這樣會受不住的!身子本來就沒好,怎麼還能這樣熬著呢?」

江燼梧揉了揉眉心,瞥了眼窗外,才注意到天已經黑了,桌角的燈都已經點上了。

「起來,孤又沒怎麼。」他無奈道。

默書:「殿下不用晚膳,奴才就不起!殿下這樣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奴才就是即刻撞死在這裡,也無顏去見先皇后!」

江燼梧啞然,「你說的是什麼話?好了好了,孤聽你的就是,快起來,去傳膳吧。」

默書一聽,生怕江燼梧改口,趕緊爬起來,興高采烈道,「奴才早就讓膳房備著了,這就讓人去擺膳!」

看他變臉這麼快,江燼梧有點好笑。

只不過晚膳他還是沒吃多少,就用了小半碗粥,在處理政事時還好,現在一停下來,看著反而有點懨懨的精神不佳。

沐浴之後,默書端來一碗藥,他其實不常喝藥,一般也就每月十六過後難免有些沒恢復好,要喝兩天藥。

江燼梧才抿一口就嘗出味道變了,抬頭看向默書:「這藥……」

「忘了跟殿下說了,這是塗姑娘新給的方子,藥性更強,就這幾天喝,等她把每月十六用的藥改良好,就換回之前安神的藥方。」默書關切道,「是不是有些苦了?」

「無妨。」江燼梧一口飲盡了,「讓阿鄢消停點吧,不用這麼急。」

他剛說完,塗鄢就進來了,「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吧?」她冷哼,「你現在可比我更需要休息!要是我特地問了默公公,還不知道你這麼不聽話!燼哥哥,你把我這個大夫放哪了?」

「伸手!讓我瞧瞧。」塗鄢一張俏麗的臉蛋這會倒擺上了醫師的架子。

江燼梧淺瞪了默書一眼,默書假裝沒看見,悄悄退出去了,留出病患。

塗鄢明明是個小姑娘,但念叨起來也是讓人頭皮發麻。她自己恢復精神氣了就開始拿出大夫的駕勢絮叨江燼梧這個病人了。

江燼梧頭皮發麻,兩眼放空。

「燼哥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這可是醫囑!」塗鄢不滿。

江燼梧回神剛要辯解,突然耳垂動了動,神色稍凝,抬手讓塗鄢噤聲。

這個時間,能大半夜潛入他寢殿的也只有那個死性不改的傢伙了。

第24章

江燼梧也是沒脾氣了。

塗鄢還不知道怎麼了,有點懵。

「我都記住你說的了,阿鄢,現在太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可我還沒說完啊……」

江燼梧打斷她的嘀咕,「好了,聽話,還有什麼明日再說,明日我一定認認真真聽你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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