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狗咬她,她就咬狗,誰怕誰。
說話功夫,看著胤禛蹙起的眉頭和唇角又溢出的血絲,耿舒寧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口咬得不輕,這會兒絕不能再挑釁。
她回到桌前,重新倒了一盞溫水,恭順端到胤禛面前。
「萬歲爺就別跟奴婢計較了,年根子底下生氣不吉利。」打人也不吉利。
「不如舒寧給您說個笑話聽?」
胤禛漱了漱口,面色懨懨地將茶盞放在一旁床凳上,沒吭聲。
本來這會子應該看看她所謂的年禮了,今晚就是為這來的。
但她被訓斥一頓沒起火,叫胤禛有些微妙憋氣,想聽她還能說出什麼來。
「還沒入宮的時候,奴婢的兄長曾帶奴婢去茶樓里聽說書,先生講到前朝蘇州府下面的縣裡,發生過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兒。」
耿舒寧不動聲色退開兩步,聲音柔和將故事娓娓道來。
說的是那縣城裡有個老地主,格外愛財,旁人最多是摳門,這老地主不撿就算丟。
他特別喜歡跟人借銀子,拿來放份子錢,再還人家本金。
「本金他也從不主動還,總說銀子是他的命,每回還債都要病一場,還不是假裝的。」耿舒寧見胤禛挑眉,垂下眸子藏起眸底的狡黠。
「跟他要債,真真比把死人氣活還要艱難,臉皮子稍薄一些的,就得吃啞巴虧。」
後來,這老地主的小兒子從外地遊學回來,得知老子爹這毛病癒發嚴重,生怕有一天,被債主們把家裡點了滅口。
家裡又不窮,實沒必要跟親朋好友把關係搞得這麼僵。
小兒子便想了個格外損的法子,竟叫老地主沒過多久,就顛顛把所有欠的銀子都還了。
胤禛聽得想笑。
他也曾在茶館聽過說書,這混帳說起故事來,絲毫不比說書先生差,抑揚頓挫勾著人的心腸,只恨她那張小嘴兒張合不夠迅速。
偏偏耿舒寧故事說到這裡,故意頓住,歪著腦袋沖胤禛眨眼。
「萬歲爺可想知道,是什麼法子?」
說話時候,她的小酒窩在格外昏黃的燭光下,依然特別明顯。
胤禛哼笑,「朕一說話舌頭就疼,一疼心情就不好……」
耿舒寧趕緊打斷他的威脅,「其實特別簡單,這小兒子找到縣令,請縣令和有頭有臉的鄉紳們聚在一塊兒,出台了一個政策。」
「若有欠債不還者,被人告到衙門裡,一旦核實,就要記檔在冊,欠多少銀子,就欠多少功德。」
「這冊子每三天對外張貼一次,縣令勒令所有商販、茶館酒肆乃至寺廟道觀,都不接待欠著功德之人,免得損了當地百姓的氣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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