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齊珩今日心情不佳。
她也知道齊珩因為她耽誤了早朝。
他不言, 她亦不語。
良久,他方笑道:「又快至除夕了。」
江錦書靠在他的肩上,她笑了笑:「是啊, 過幾日該安排下新歲的節禮了。」
「明之要看看嗎?」江錦書舉起卷冊,要給予齊珩。
齊珩點了點頭, 打開卷冊,待瞧見外命婦鎮國東昌公主與華陽公主兩行時,齊珩點了點, 道:
「將華陽公主的節禮劃為和姑母一樣的罷。」
江錦書緩緩道:「姑祖輩分最尊,合該是相同的, 只是阿娘是先帝加封的鎮國公主, 我亦已然是你的妻子,怎麼論, 阿娘的節禮,都該是最高的。」
「錦書,今日廷議,他們想讓我納妃。」齊珩輕聲道。
他不願瞞她,卻也不想讓她得知今日在朝上臣工對她的攻訐之語。
「那明之,也是有意於此嗎?」江錦書勉強笑道。
不及齊珩張口說話,江錦書又道:
「你若納妃,我不反對,但我只想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生下嫡長子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生下你的孩子。」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起碼,要保住她自己的體面與尊嚴。
齊珩一愣,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忙道:「我說這個,不是要納妃,我心有你,斷再容不下另外的人,我只是想讓你再給我些日子,我定會處理好一切。」
「讓華陽公主與姑母的節禮相同,是為了讓他們安心。」
只有抬高了華陽公主,臣工們才會以為天子有意於王氏,這樣便不會那般攻訐江錦書了。
齊珩如此說,江錦書便已知曉他的想法。
她雙臂輕攬上齊珩的脖頸,慍怒道:「我還以為...你見異思遷,不要我了。」
齊珩揉了揉她的髮髻,他淺笑道:「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的。」
江錦書輕聲道:「永遠,這兩個字太過沉重。」
世間之事,瞬息萬變,難以琢磨。
誰敢信誓旦旦地稱永遠?
她雖想與齊珩長長久久,卻也不敢輕易將「永遠」二字宣之於口。
「可我只想你一直在我身邊。」齊珩抱緊了她。
江錦書笑了笑:「我一直就在你身邊啊。」
只要他不背棄她,她便一直在他的身側。
二人相擁良久,江錦書終是提及勸農之事,她道:「勸農的事如何了?進展可順?」
齊珩搖頭,道:「伯瑾一至劍南道,還未及清查剩田,便已遭五場刺殺,幸而他有些功夫在身,我又給他安排了幾個好手,這方性命無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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