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甚好,不知可是太皇太後殿下賜予的?」楊唯清道。
東昌公主聞聽太皇太後四字變了臉色,她道:「不是。」
「是我自己尋的。」
「這...」楊唯清猶豫道。
「舅父覺得為難?」東昌公主冷聲道。
「殿下曾囑咐過臣,萬不可多飲,唯恐傷身,這...」
東昌公主從容輕笑道:「聽聞崔知溫於舅父往來稍淺,不知他是否會對舅父這吏書之位多加阻撓?」
楊唯清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酒盞,只聽東昌公主笑道:「舅父知曉的,謝尚令曾是令月的老師,素有雅望,若得他的同意,舅父這吏書便是穩穩噹噹。」
「舅父若有心於此,令月便為您走一趟,您說好與不好?」
楊唯清思忖片刻,只覺身上衣衫尚薄,還需熱酒暖身。
他舉盞飲盡,朗笑道:「此酒暖身,不知公主從何得來?」
此話之意,東昌公主聽得明白。
她將一經折裝的本子遞給楊唯清,她笑了笑:「還是多虧這些人的功勞。」
楊唯清走後,東昌公主用錦帕擦了擦內室擺置的那方牌位,上面有些落塵了,當年的事,很多人都忘卻了。
忘卻了舊人。
忘卻了無辜者。
忘卻了手足。
明明是骨肉至親,他們卻再不願提起她。
「姨母,我想你了。」
一行清淚從她的面頰順流而下,落在那木牌上,綻開一朵澄澈淚花。
大明宮朱門上的漆紅色,又凝聚了多少人的血淚。
第073章 夕死可矣(九)
廷議後, 汾陽郡王齊子儀瞧見齊珩一臉笑意,他調侃道:「兄長這是有何喜事,臣瞧您那眉梢沾的喜氣比那喜鵲的彩羽還多。」
齊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 道:「你這豎子, 淨打趣我了。」
「回頭該讓叔父好好管管你這性子。」
齊子儀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臣還不是想沾沾兄長的喜氣嗎。」
「不過, 究竟是何喜事, 讓兄長如此歡喜?」齊子儀急切問道。
齊珩笑得開懷, 只見他溫聲道:「她有孕了。」
齊子儀低語喃喃, 想將齊珩的話解出個別的意思,隨後捉到齊珩那兩個字眼兒,驚詫道:「哦,有孕...有孕?嫂嫂這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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