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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暉背後是誰,那我都心知肚明。」

當年開戰,領兵的正是徐暉,可他一個將軍,不可能沒有命令就調令大軍,去打一場沒有準備的仗。

降塵道:「他背後是明皇后和太子。」

「是啊,他背後是我那太子兄長與不願聽我叫一句母后的皇后娘娘,他們讓我置於這樣的處境,死了一個他們手下的張隨。」衛銜雪面無表情地眨了下眼,「我傷心才是個多愁善感的傻子。」

降塵鬆開手,「殿下如今能這樣想,夫人泉下有知也當寬慰。」

衛銜雪淡然地搖了搖頭,他母親會寬慰嗎?從前的阿鳶良善不過,如今的衛銜雪卻要為了自己的處境置人命而不顧。

他接著道:「這事賣梁國一個面子,但那個殺人的老鍾,他本名應該是叫……鍾礄,為著殺人償命,這個人不能留著。」

「梁國審出了人,這罪難不成還能讓他活著?」降塵不解,「殿下何必自己動手?」

衛銜雪嘆氣道:「就當……我想賣江褚寒一個人情。」

事情了結,人死了江世子交不了差,可這事交差了反而是麻煩,不如不交,畢竟殺人的當真是個梁國人,把他交給燕國怎麼都算橫亘兩國之間,屆時衛銜雪出面將事情囫圇報給燕國,事情就跟從前一樣。

「對了。」衛銜雪想起什麼,「抓鍾礄的時候,你答應給江褚寒做局,這樣沒有好處的事,你為何要答應他。」

「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他……」降塵摸了下鼻子,他尷尬地笑了笑,「江褚寒說,事情辦成請我去喝酒。」

「……」衛銜雪一怔,但又停下沒再問了。

他知道降塵喜歡一頭扎進紅塵滾滾,真假不論,他問了,倘若降塵沒說實話,那就是不願和他多說,衛銜雪也就知道不用再問,但他說了真話,喝酒這事……衛銜雪更不用過問了。

降塵站在衛銜雪床前,想起昨日的事,目光定了定,他應道:「屬下領命。」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他匆忙提著藥箱,幾乎是給拽著,小跑上了樓。

有了大夫看傷,其他人便先從屋裡出去了。

江褚寒有些捏著手,在他門口欄杆上撐了會兒,站不住似的往降塵身邊擦了過去,他像是找茬:「昨日那事,你沒和衛銜雪說吧?」

降塵對衛銜雪說了謊,看江褚寒沒好氣,他冷冷道:「世子都威脅我了,我哪裡敢再告訴殿下。」

江褚寒卻笑了笑,「沒有就好。」

昨日降塵答應給江褚寒做局,這事一頓酒可應不下來。

為了抓人,江世子召集了燕國來的護衛,一眼就挑中了降塵,降塵還沒來得及開口,江褚寒就盯著他的雙眸,挑逗似地問:「你昨日去了楊柳街?」

降塵口中的話立刻被這句堵在了喉間,他生澀地問:「楊柳街在何處?」

江褚寒隨意在他面前坐下,「先別著急否認。」

「昨日楊柳街發生的事衛銜雪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護衛出去搜查,在楊柳街發現了一具棄屍,一經查驗,那人應當與西秦有些關係。」

降塵目光錯開,「世子認錯了吧,我可是燕國人,西秦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江褚寒「嗯?」了聲,「本世子說他是西秦人嗎?」

他方才只是說有些關係……降塵被他套進去,口中一頓,「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世子思來想去,這事情的變故出在何處,其實在於衛銜雪與燕國使臣換了屋子,如今使臣死於機關,同西秦刺客沾不上邊,那刺客去哪兒了?

按著他夢裡的預測,那刺客若去了從前那屋子,如今他找上的應該是衛銜雪,如此這事情就說得通了,衛銜雪那日受了傷,屋裡還亂了幾分,他模稜兩可地和他打了半天的太極,想掩蓋的大概就是這件事。

刺客刺殺未果,反而被殺了,屍體也給丟了出去,丟的地方正是楊柳街,這樣一來拋屍那事也有了結論。

衛銜雪沒那個力氣殺人,動手的應當是降塵。

江褚寒挑了下眉,「你手裡那把刀與我大梁有所不同,倘若比照傷口,要查起來輕而易舉。」

降塵捏了捏刀把,他站在那兒有些像是石化,「你想幹什麼?」

江褚寒饒有興致地站起來,「不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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