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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銜雪你也見到了,應當也猜得到他身在他國,過的日子有些艱難,你對他忠心耿耿,應該很是為他著想,這事若是查起來,罪過自然歸咎不到你身上,我要為難的肯定是衛銜雪。」

「你……」降塵看著他走過來,他咬牙道:「你卑鄙。」

「他這是落了把柄在我手上,所以……」江世子輕輕笑了,「你想為他求情嗎?」

降塵睨著他,「你要我做什麼?」

「你倒是爽快。」江褚寒比降塵高了幾乎一個頭,他落下視線,「這事你不許向衛銜雪透露,我還要你替我做件事。」

降塵捏著手:「好……」

想到被人威脅的事,降塵咬牙的聲音都有些咯吱作響。

江褚寒聽了聲音,心情這才好了點,為難衛銜雪的時候他覺得有意思,他看降塵被他威脅只能咬牙切齒他也覺得舒心,這樣來看……衛銜雪對他分明是沒什麼特別的。

江褚寒就是純純喜歡為難人,那人不甘又不忿的模樣最是有趣。

江世子替自己方才的著急找補了理由,仿佛他對衛銜雪還是從前一樣不過找個樂子。

就是,他哪裡會為了個不明不白的夢對別人愧疚起來,哪裡會為了個用來解悶的人牽動喜怒,又怎麼會覺得衛銜雪脖頸光潔白皙呢?

衛銜雪……衛銜雪的死活哪裡有那麼重要……

這時房門「嘎吱」一聲開了,那大夫摸了下額頭的冷汗,這汗他今日過來就沒幹過。

誰知他還沒開口,江褚寒和降塵立刻就圍到他身前,將大夫驚得擦汗的手都沒敢放下來。

「情況怎麼樣?」兩人問得幾乎異口同聲。

第34章 :嘶啞

那大夫差點給嚇著,他結結巴巴:「人……人沒……沒什麼大礙……」

降塵踩了下門檻,「你們梁國人,說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他剛剛差點以為是人沒了……

江褚寒一口氣松下,卻又對自己的反應後知後覺,他本來還想問些情況,這會兒又閉口不說了,他舉棋不定似的在原地沒動,只從門邊往屋裡看了一眼。

衛銜雪從床上坐起來了,他靠著床檐,低頭按了按額角的位置,頭上傷的地方包了圈紗布,臉上褪去喉間壓迫充血的泛紅,這會兒蒼白了好幾分,脖頸上的紅痕卻沒消,那鎖鏈的印子有些分明。

江褚寒還是覺得衛銜雪太瘦弱了,他出一趟宮,竟然落得滿身是傷的回去,怎麼活得像個易碎的紙人,像是光給他扎了一副好皮囊。

那大夫終於擦了下額頭的冷汗,他觀那目光,插針道:「大人,勞您入屋,草民給您說說傷情。」

這話是旁人請的,江褚寒這才跨了門檻,「說說吧。」

大夫跟著江世子的腳步,到了床邊,「這額頭上出血,是破了皮的傷,這幾日怕是要有些頭疼的毛病,還得養上幾天,至於喉嚨,喉管壓得有些重,礙著這幾日說話,也有些影響吃食,草民這邊擬了方子……」

他往一邊的桌上拿起張紙頁,「對著吃藥,應當不日便可痊癒。」

說罷那藥方就遞到了江褚寒面前,可江世子沒接,「這藥方給我作什麼?」

他眼睛還盯在衛銜雪身上,「他又不是我府上的。」

這話衛銜雪一詫,他本就有些難受,這會兒乾脆自己去拿那方子,誰知江世子等他動手又把方子接過去了。

江褚寒用點餘光瞥了衛銜雪落空的手,「除非衛公子是要跟我回侯府。」

衛銜雪對著這話皺了皺眉,他想說什麼,又發覺喉間痛的厲害,乾脆做個啞巴,也像沒聽見他的話,無動於衷地接了旁邊降塵遞過來的水,他沉默著喝了一口。

江世子這一下像敲在軟綿綿的棉花上,落了個空,怎麼都是沒滋沒味的,他瞅著人柔弱模樣生氣不起來,乾脆把藥方遞給鴉青,「先去喊人抓幅藥。」

鴉青領了旨,一道帶著那大夫出去了。

站在屋裡的就只有江褚寒和杵在旁邊的降塵,江世子頭一回思量了「侷促」二字如何寫,偏偏旁邊的降塵沒有眼力見,他輕輕「嘶」了聲,挑起眼來對降塵做了個偏頭看門的動作。

降塵卻面不改色,他從衛銜雪那兒將杯子接過去,緩慢地又倒了一杯,像是沒看明白他什麼意思。

「……」江褚寒又像踢著塊生硬的門板,被這倆主僕有些氣到了,可江褚寒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從前的往事勾著他的心緒,想到夢境,江褚寒怎麼說也是害得衛銜雪差點走了鬼門關,奇怪地對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可想到三年前那個咬他一口的小狐狸,江世子的勝負欲在心底翻江倒海地作祟起來,他說想要衛銜雪跪在他面前無可奈何的話,竟然從始至終都是作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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