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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真的不知道,阿鳶的孩子會是他的孩子。

衛銜雪是他的孩子……

褚章盯著滿臉是血的衛銜雪,這孩子……這孩子眉眼像他母親,的確是動人心魄讓人沉淪不已,他那侄兒就是前車之鑑了,可褚章看他那幾次匆匆瞥過,他好像是不想從他身上找到什麼同衛懿相似的端倪,才沒有真的好好看過他的容貌,是不是同自己……也有什麼可以比較的地方。

他是怎麼沒有往這方面預想過呢?還讓他受了這麼多苦……

衛銜雪臉色凝固,他仿佛被驚訝得一動不動,四目相對的時候,一行眼淚也不知是疼還是怎的,毫無徵兆地就流下來了,和著臉上的血顯得他可憐萬分,泛著紅的眼睛裡好像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一邊的余丞秋好像並沒有看出什麼,被那蟲子分走些注意,一時停手,這會兒回過神來,他擦了擦手,示意兩邊要把衛銜雪再帶下去。

一直隱忍不發的陛下這才呼了口氣,他好像用一個眼神將心裡翻起的思緒壓下去了,隨後沉下眼,整個人靠在了后座上,他把袖子覆上座椅的把手,「余丞秋,朕給過你機會了。」

余丞秋揣過手,「陛下這是……」

褚章眉眼忽然一厲,他靠著后座身子一撐,猝然一隻腳踢過面前布菜的桌子,那一腳過去直接把桌子踹翻到一邊,「哐當」的碗盞破碎聲連成一片,對著御前站立的余丞秋就撞了過去。

余丞秋只好退出一步,不想接著褚章明黃色的袍子拂過座椅邊角,他那袖中的手動了動,他胳膊一抬,手裡抓著什麼橫空甩過,冷冽寒芒驟然一閃,那座椅把手裡頭竟然藏著一把長刀。

「你余氏不過幾十年的根基,還想號令群臣。」褚章撐著座椅站起,「今夜給你機會露出馬腳,你真當朕不知你早有反叛之心嗎?」

「你……」余丞秋不過愣了片刻,他又笑了,「陛下重傷至此,不妨看看朝中和京城。」

「羽林軍是不記得從前虎賁營的教訓,今夜同你勾結是自毀前程。」褚章冷笑一聲,他拿刀杵在身側,「皇后與朕夫妻二十餘載,今夜可惜……」

「遞上毒酒,這弒君的罪名,朕先追究一人……」褚章手腕轉過,他長刀往旁邊一抬,皇后余錦秋早給嚇得花枝亂顫,抱著裙擺逃到一邊,不想褚章一刀虛晃,刀鋒換著方向往另一邊刺了過去,血紅的刀子捅出後背,那一刀刺進的竟然是洪信的胸膛。

「陛……陛下……」洪信睜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望著那殺意滿盈的臉,「奴才……」

褚章抽刀而出,「這老太監早有異心,留著他給你做眼線,余丞秋,你當真以為朕蒙了眼睛?」

余丞秋被震懾了一瞬,他一咬牙,去拔開了旁邊侍衛手裡的長刀,「到了此刻,陛下還想倚靠什麼人?那鎮寧侯遠在……」

「你前些時日刻意打壓江家,以為朝中沒了褚寒就能切斷鎮寧侯遠在南境的線,這話是沒錯。」 褚章擦乾淨嘴角的血跡,他往前一步,「朕的兒子無用,聽了你這老匹夫的唆使,但你別忘了……」

「褚苑……」褚章撐刀而立,「早在半月前朕的文書就到了西境,今夜入京勤王,你當羽林軍能擋住幾時?」

「大公主……」

陛下膝下第一個女兒名為褚苑,年紀尚淺就入了軍營,她久不入京,陛下不提,眾人都快讓人忘記四境之內鎮守疆土的還有這樣一個女將軍了。

此時宮門之外。

江褚寒一支箭直指羽林軍的將領,那一弓拉開,他一身的傷才撐不住了,「孫副將,虎賁營的來日可就看你了。」

「冒著殺頭的大不韙,就為了世子那一杯酒,不值當啊。」孫仲須跨馬上前一步,「世子都傷成這樣了,可要卑職派人送您回刑部大牢里歇息?」

江褚寒前些時日入獄之前,開了萬華樓宴請京中世家少爺,用他一貫貪歡的表面荒唐遮掩他在滿京城地翻找衛銜雪的蹤跡,但同時他那遞出去的酒,一杯給了尚書令的少爺婁元旭,一杯給了虎賁營的副將孫仲須。

江世子被鴉青扶著從馬上下來,他還豁然一笑,「羽林軍想拿我的性命要挾,把我從獄中劫走,可是孫副將特意相救才讓我沒落入敵手,現如今真相大白,我還回什麼大牢。」

「世子這說瞎話的本事……」孫仲須扶了下額,「也罷,今日成了,世子說是怎樣就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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