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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軍將領倒下,整隊的人馬瞬間譁然,孫仲須一聲令下,帶著身後的人馬就沖了上去。

原本緊閉的宮門要與羽林軍接頭,緩緩打開口子欲放人入宮,不想突然之間將領殞命,還有旁的人馬沖了過來,守門的小將見情況不對,立馬又要拉門闔上,不想口子一開,刀兵相接的砍殺聲已經溢進了宮門。

想要逼宮的羽林軍一會兒反應過來,哪怕此刻進不去宮門,也先轉過刀刃對向了虎賁營入宮的路。

虎賁營自從當年被扣了亂臣賊子的帽子,幾十年被羽林軍死死壓著,多年不得吐出的氣好像在今夜才找著了缺口,成王敗寇,哪怕只為了私仇,今夜也要把這點場子找回來,這一仗打贏了,往後這亂臣賊子的罵名可就山水輪轉了。

士氣一起,兩隊人馬間一時難分伯仲。

那守宮門的小將審時度勢,沒見著哪邊起勢,趕緊先趁著鷸蚌相爭把宮門闔上,城門厚重,一線的缺口仿佛過了無邊漫長才終於悶聲閉上,裡頭的將士趕緊推著門閂,不想外頭忽然悶聲一響,仿佛有什麼東西沉沉撞上,「砰」的一聲重新震開了宮門一縫。

一根長槍穿透黑夜,越開眾人橫空飛過,其上繫著的紅纓在半空里就被利風卷下,落在打鬥里同滿地的流血映襯一處,那長槍沉聲一響,深深沒入了宮門之中。

跟著才是由遠而近的馬蹄聲,那長槍後繫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由那繩子牽引,一個飛躍而過的人影拉著繩子飛向宮門,那人影矯捷,一躍而過的影子還沒讓人辨清,就已經一腳踏上城門,靠著這一腳又將城門踏開了一條縫來。

跟著一匹烈馬穿過打鬥的人群,那人影一腳後迴旋退開,拔住長槍末尾,生生把那沒入宮門的長槍拔了出來,往下跳過正正落在馬上,那人跟著一勒馬繩,烈馬長嘶一聲,前蹄高抬,她坐於馬上猶如神兵天降。

「平西軍前來勤王護駕——」清亮一聲如同破開沉夜。

「阿姐……」江褚寒原要上馬車歇息,聽到動靜又坐在馬車前面停下,「是大公主回來了。」

大公主褚苑是這一輩最年長的,江世子從前就喊她阿姐,這許久不見的身影在眼前晃悠,江褚寒竟然有過片刻追憶從前的念頭。

他跟著悶聲咳了幾下,鴉青忍不住扶過去,「世子可要先避一避。」

「阿姐沒什麼好避的,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可她回來的意思是……」江褚寒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目光微冷,望著宮門,「是宮裡那位早知今日有難,由著余丞秋折騰,也是故意想要唱今日這一齣戲。」

鴉青:「世子……」

江褚寒按了下自己胸口的傷,疼得他在寒夜裡吸了口寒氣,「我這子侄的性命在他眼裡……罷了,我的性命歷來不算什麼,可惜了我們阿雪的傷。」

「世子先看看自己的傷吧。」鴉青數著日子今日去牢里劫獄,看見江褚寒時差點不敢相見,可江世子咬牙揣著塊玉佩塞進懷裡,只讓鴉青給他拿件乾淨衣服過來,也就鴉青不敢違逆世子的意思,他還敢今夜拿弓……

「余丞秋沒想讓我死,我的傷上過藥了。」江褚寒靠在馬車門邊,固執地說:「吃了虧沒人知道也怪委屈的,我好歹試試能不能從衛銜雪那裡換塊糖吃。」

宮門口涌動的人馬終於安定下來,褚苑久不歸京,在西邊吃了好些年的沙子,女兒家的容貌蹉跎得快,瞧著多了許多英氣,鎧甲披上有些雌雄莫辨,做將領卻是格外服眾。

宮門大開,羽林軍給按下了,虎賁營知道過猶不及,大公主帶著人馬入宮,虎賁營只有孫副將同幾個中郎一起進了皇宮。

昭明殿中。

余丞秋聽到褚苑的名字恍惚一陣,「你……」

「陛下還真是用時則存不用則亡,大公主這些年身在西陲,朝中可有過她的一席之地?如今倒是想起她來。」他乾笑幾聲,「依臣看來,陛下對這女兒這般不喜,是把她當了旁人吧?」

「放肆——」褚章怒目而視,他往前一步砍開那不敢對他動手的侍衛,對著大殿道:「今夜余氏叛亂,禁軍不過遭人蒙蔽,現如今生了悔過之心,堂下何人拿下亂臣,朕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堂下侍衛竟然面面相覷幾分,這會兒一直沉悶不發的二皇子褚霽忽而審時度勢,見他身後持刀威脅的侍衛猶豫片刻,二殿下頓時一胳膊拐過去,杵著人胸口就是一擊,他把人手裡的刀奪過來,往後就是一刀,他冷靜一喊:「父皇,孩兒護駕——」

滿朝文武方才聽聞城中有勤王的人馬過來相救,被二殿下這動作一記敲醒,紛紛譁然地反抗起來,昭明殿的大門正正好地有人撞過,有人慌張來報:「太師——宮外……宮外……」

「咻——」的一聲羽箭過來,那報信的人身子一僵,跨著一半門檻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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