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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失落好像緩過來少許,又開始睜大眼睛,試探著糾纏。

他挨近莊敘,從宴會場的方向,有幾束光照過來,莊敘看清了他的臉,發覺李善情的面頰有少許脂粉的痕跡。

李善情化妝,像靈魂為自己上漆,主要的目的不是變得漂亮,畢竟他很難再變得更漂亮,而是獲得屬於人類的色彩,以便融入社會。

當他鼻尖的粉在接吻時蹭掉少許,露出幾乎透明的平滑的皮膚,就露出屬於靈魂的那種虛弱的馬腳。

「我不知道。」莊敘聽到自己不夠果斷地這樣說。

李善情有些幼稚地怒了努嘴,輕哼了一聲,說:「不想見我就小心點吧,別被我再抓到。」

「抓到你又能做什麼?」

「強吻你咯,」李善情笑眯眯地說,「還能做什麼?你下次要拒絕哦,不然還是不算呢。」

這爭論實在沒有意義,莊敘沒再說話。

走進人群里,莊敘找到了周思嵐,帶他離開。許多人走過來送莊敘,在走之前,莊敘最後看了一眼宴會場,李善情正和一個青年創業人說話。

那名創業人神色激昂,應該在表達意見,李善情則面露嘲弄之色,張嘴說了句簡短的話,一下惹怒了對方。

兩人身旁的趙自溪有些焦急,想插話而插不上。不過在莊敘轉彎到看不見他們的地方時,已見到有人走過去制止衝突。

在回公寓的車上,周思嵐有些犯困。

他在來時的飛機上睡得太多,時差還沒倒完,不像莊敘精神那麼好。

不過周思嵐很有職業道德,不會讓自己在車上睡著,看看窗外,又用餘光去瞥坐在身旁的莊敘。

莊敘上車後就一言不發,說沉思不像沉思,說生氣不像生氣,還換了幾種坐姿,現在坐在座椅上,背又突然挺得很直,不知道在回味什麼。

因為現在已經知道莊敘和李善情談過戀愛,兩個人一起消失了大半個小時,而且周思嵐作為唯一的知情人,還知道莊敘在送花的人面前嘴硬說謊了,所以他選擇了回味這個詞。

離公寓不遠的時候,周思嵐的手機震了震,拿出來看,發現是一個新號碼的簡訊,內容寫:「思嵐你好,我是善情。這是我的號碼,請惠存。」

出於禮貌,周思嵐應該回復而後保存,但他現在知道了李善情的身份,馬上拿給莊敘看,詢問意見:「莊總,你看這個怎麼處理。能存下來嗎?」

莊敘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了。

周思嵐不敢催莊敘,眼見屏幕暗下去,又趕緊點了一下讓它亮起來,莊敘終於說:「你想存就存。」

「那我存了,」周思嵐便說,「萬一有什麼工作往來,也好交流。」而且如果不存,以後被李善情在什麼場合堵住,周思嵐很難招架。

但是莊敘聽他說完,又開口:「工作往來應該不會有。」

雖然莊敘平日對他一直對待知根知底的晚輩的態度,心平氣和,沉心靜氣,周思嵐本也看不出莊敘在想什麼,但莊敘這樣一說,周思嵐便不聽不懂了,莊敘究竟是想他存,還是不想他存。

最後周思嵐存了,給李善情發了句場面話,李善情立刻回他:「下次來利城一定要告訴我啊,請你吃飯敘敘舊。」

這又是什麼意思?周思嵐看了莊敘一眼,思考著回:「感謝邀請!不過我的行程都得跟著莊總,恐怕不是很有時間單獨行動。」

「那讓他也來唄。」

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周思嵐有些愣住,看著手機,全然不知怎麼回,忽然聽見莊敘問他:「你在聊什麼?」

周思嵐把手機遞過去,莊敘看了一眼,過了幾秒,說:「以後他再給你發消息,你不用回。」

但是就是這樣說了,莊敘沒把手機還給他,好像是因為李善情又發了消息來。周思嵐伸頭過去看,見李善情說:「思嵐,你們住在哪?」

而後李善情發了他們所租住的公寓樓的名稱,問「是不是這個,在幾樓啊?我也從會場出來了,我的酒店房間漏水,今天能不能來你們那裡打擾一晚?」

莊敘把周思嵐和李善情的信息設置了免打擾,把手機還給了周思嵐。

司機開近公寓樓時,莊敘聽到周思嵐說「好奇怪」,抬眼看到車窗上有一滴滴的雨水滑下來。

利城五月幾乎不會下雨,但這天下了,所以確實奇怪。駛下停車場,他們下車,進樓回到家,打開起居室的燈,外頭雨居然還在不大不小地下。

莊敘先處理了幾項總部的工作,而後下樓到健身房跑了步,再回房洗澡。

在浴室蒸騰的水汽里,他想到了李善情一年多不見,仍然直白但內容更為邪惡的聲音,以及與從前全然不同的,充滿欲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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