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教教他該怎麼辦。
顧宴白沒回頭,手臂緊繃著,聲音低啞顫抖。
「真的就不能試著喜歡我嗎?」
黎殊垂了垂眼睫,沒吭聲。
他唇角泛起幾分苦澀:「我怎麼都留不住你了是嗎?」
氣氛再次寂靜下來,顧宴白痛苦的閉眼,指尖朝向門外。
「滾吧。」
他說:「別讓我再見到你。」
接著,耳邊就響起她離去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他耳畔。
她沒有一秒停留,連句話都沒留下。
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多跟他待在一起一秒都會被生生撕碎。
腳步聲徹底消失的那一刻,眼淚才瞬間奪眶而出。
他低罵一句,強行抑制住那股想把拉回來的衝動,猛地將門關上。
顧宴白脊背靠在門上,整個人脫力的滑下去癱坐在地上,心痛的喘不過氣了,他緊緊攥住胸口的衣服,額發顫抖的厲害。
冷風蕭瑟,大雪壓在枝頭。
上車之前,黎殊敏銳的感覺到有一束目光正看著自己。
她抬起頭,朝著顧宴白的房間望去。
全景窗內,窗簾掀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他的衣服沒藏嚴,露出狹小的一角。
黎殊視線定格了兩秒,從背包里掏出他們唯一的那張合照。
她蹲下身,將照片放到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
車子揚長而去。
顧宴白躲在窗簾背後,他半闔著眼,將電話打給孟贏康。
「給黎殊訂機票吧。」
沉默兩秒後,他又淡聲交代。
「給她買些禮品帶回去,要頭等艙。」
到了南城,顧夫人已經將一切都給黎殊安排好了。
她今年十八歲,從原來的學校退學後,正好是可以參加高考的年齡。
憑藉著之前學到的知識,黎殊放下別的心思,最後一學期全身心投入到高考中,最終也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
高考出分那天,她比第一次考試整整高了一百分。
她仔細對比了之前學校的錄取線,報考了南城的一所211高校。
有了學校和住處,黎家人算是徹底在南城安定下來了。
或許是這幾年朝夕相處的和顧宴白待在一起,黎殊總覺得和家裡人有種無形的隔閡,大多數時候,她都寧願去打工也不願意待在家裡。
大一報導前一天,黎殊提前去跟餐廳的店長請假。
店長正忙著擦桌子,她將抹布扔在桌子上,臉色有些不善。
「早就說不願意要你們這些兼職生,一會一個事,你也知道這裡離學校近,明天生意最好的時候,人這麼多我怎麼搞啊。」
黎殊有些歉疚的低聲道歉。
「真的很抱歉,那今天的活我一個人幹了行嗎?這兩天的工資您也不用給我了。」
一聽工資,店長總算表情鬆懈下來。
她掃了一眼黎殊,脫下工作服,跟旁邊幾位服務生開口道。
「聽見了嗎,黎殊說今天的活她一個人干,還說要請我們大家吃飯。」
這家餐廳的所有服務員里,黎殊的年齡是最小的,這幫人總喜歡有意無意的欺負她。
黎殊早就習慣了,更何況這次確實是她的問題。
「嗯,我請客,明天要麻煩大家了。」
「不麻煩。」店長笑了笑,「大家挑最貴的地去啊,別光想著給我們大學生省錢,還有啊,黎殊,店裡活這麼多,你就別去了,光給我們結帳就行。」
幾人得了便宜,喜滋滋的挑了家餐廳坐下。
她們剛到包廂,還沒點菜呢,一個長相極為惹眼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走進包廂。
這人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身量高挑,皮膚白皙,五官鋒利流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矜貴氣質。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包廂里有兩個年輕女生立馬紅著臉竊竊私語起來。
男人找了個位置坐下,慢條斯理的點起菜。
或許是他身上那股壓迫感太強,包廂里所有人硬是大小瞪小眼,安靜的等他點完菜才說話。
「你是幹嘛的?」
男人唇角勾了勾,笑卻不及眼底:「當然是吃飯的,不介意拼個桌吧。」
幾人面面相覷,沒懂他的意思。
「哦,忘了介紹自己了。」
男人從服務員里接過一沓A4紙的文件,語氣不急不緩。
「你們店已經被我買下來了,我以後就是新的老闆。」
他將文件遞給店長:「你應該清楚這份合同。」
店長接過文件,簽名處寫著三個字——顧宴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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