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沒見,他成長了許多。
應該做事不會再這麼衝動了。
他們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顧宴白才帶著黎殊返回學校。
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又是晚上了。
他跟鄭琪交代好讓她幫忙照顧黎殊,這才重新下了樓。
顧宴白並沒有回宿舍,反而去食堂摸了一把菜刀。
黑色鴨舌帽微微遮住那雙漆黑的眸,他面無表情的將刀子拿在手裡,朝著楊曉軍家的方向走去。
第47章 你哪只手碰她的?
雷聲轟鳴,雨越下越大。
破舊的門板不堪重負劇烈震動著,連同呼嘯的晚風一起發出砰砰的聲響。
顧宴白面無表情的舉起刀子,一刀一刀的劈在木門上。
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滑下,幾縷碎發從額前垂落,半遮住那雙冷死寂的黑眸。
房子內的男人剛穿好衣服準備逃跑,顧宴白就砰的一聲踹開了那扇已經被劈的稀巴爛的木門。
男人嚇得腿都軟了,依舊硬著頭皮道。
「瘋子!你這是強闖民宅,我可以報警的。」
顧宴白眸光陰冷,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舉起刀子,狠狠朝著男人的方向劈去,男人閃躲及時, 第一刀僅僅劃到了他手臂的皮肉。
鮮血順著皮肉涓涓不斷的湧出,瞬間打濕了他的衣衫。
男人這才意識到這人是真瘋了。
眼底沒有半點活人的冷靜,像是要將他剁成一攤肉泥才罷休。
他嚇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祖宗啊,我到底是犯了什麼罪了,我改還不行嗎?!」
顧宴白拽住男人的頭髮,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他抓住男人的一隻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狠狠擰翻他的手腕。
聲音陰冷低沉,滿是戾氣。
「哪只手碰的她?」
男人這才明白這人到底是誰,他慌忙解釋道。
「不是我,我沒碰她,我不知道怎麼她就掉到湖裡去了!」
顧宴白臉色愈加陰沉,他舉起刀子,刀鋒正要落下的一刻,身後響起了稚嫩的童聲。
「顧老師,您放過他吧。」
楊曉軍跪在地上,眼淚橫流的抱住他的大腿。
「我已經報警了,您不要因為這種人出事,殺人是要坐牢的,您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顧宴白冷聲道:「滾開。」
「黎老師會難過的。」楊曉軍哽咽道,「如果她知道您是為了她出事,她一定會愧疚的。」
是啊,黎殊會愧疚的,她這幾天好不容易才開心起來,好不容易才願意接近他。
如果不是因為黎殊,他昨晚就要過來宰了這個混蛋。
顧宴白低罵一聲,一拳接著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空氣中瞬間響起鼻樑骨斷裂的聲音,鮮血順著他的鼻腔不斷湧出。
他順手拿起一根筷子,凶戾的朝著男人右手手背上扎去。
筷子幾乎瞬間穿透他的手掌,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直到已經打的快要脫了力,顧宴白才鬆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慢條斯理的鬆了一下領口朝著門外走去。
或許是男人的哀嚎聲太過慘烈,門外已經圍了不少鄰居,有的拿著鐵鍬棍子,有的拿著鐮刀,皆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顧宴白掀起眼皮朝著人群看了一眼。
他扶著門框,慢條斯理的抹去臉頰上血跡,腳步有些疲憊的往門外走。
鄰居們攥緊手中的工具,或許是這人氣場太強,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瘮人。
人群下意識地從中間給他讓出一條道,他就這麼不急不緩的,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從人群中間走過。
回到寢室後,顧宴白扔掉帶血跡的衣服,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黎殊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明天早上我們要回南城。」
助理愣了愣:「您這太突然了吧,總得給我些準備的機會。」
「我等不了了。」
顧宴白壓抑著呼吸,聲音低沉陰冷。
「她昨天差點就死在這,她要是出了事,我當場就從湖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我儘量,我一定儘量處理好這件事。」
助理有些無奈,他家顧總以前明明是做什麼事情都氣定神閒運籌帷幄的一個人,但是只要一遇見和這位黎小姐相關的,顧宴白就像是失了神智一般,做什麼都極端又衝動。
「慢著。」助理忽然想到了什麼,「您今天不會去找那個姓楊的男人了吧。」
顧宴白沉默兩秒,問道:「你查的怎麼樣了?」
「他這種情況屬於虐待兒童,情節嚴重的話,應該能判個六七年左右。」
「不夠。」顧宴白淡聲道,「時間太短了,最好讓他一輩子蹲在牢里。」
電話對面有些猶豫:「可能有些難,不過我會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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