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奴才派人去擷芳院打聽打聽,問問桐心是什麼情況?」
她可不會和桐心說實話。
差不多摸清了許鶯鶯的脾氣,封岐搖頭拒絕:
「晚點我自己去看看。」
第23章
封岐忙完所有公務,到擷芳院外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沉。
金色的夕日餘暉落下,又被正門外的灰檐遮住,因此地上便有了一片明暗分明的界限。
封岐命準備上前叫門的徐公公退下,親自上前,走到陰影中叩響了銅鎖。
緊掩的門敞開一道細縫,彩雲探著腦袋往外張望著,看到封岐便是一怔:
「真是殿下?」
見彩雲愣愣的不知道犯什麼傻,連封岐都干晾在門外,徐公公心頭一跳,忙上前低喝道: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靈光!還不快點開門,迎殿下進去!」
彩雲聞言面上卻踟躕了起來,下意識轉頭望了眼裡間,手上遲遲沒有動作。
觀察許久的封岐忽然出聲:「你主子不方便」
彩雲抿著唇目光游移一瞬,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稟殿下,我們主子白天起早又受凍,回來後身子就有些不舒服,如今已經喝了藥睡下了。」
誰都沒料到素日溫婉知禮的許鶯鶯有誆騙封岐的膽子,徐公公聽罷真當許鶯鶯身上有些不適,轉頭看向封岐,卻見他緊蹙著眉,似乎不悅。
封岐:「既然如此,讓你們娘子好生養病,我改日再來。」
說完封岐便領著人轉身離去,彩雲撐著演到了最後一刻,直到再也瞧不見封岐背景才鬆了一口氣,轉而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鎖好門快步往臥房裡去。
據說身體不適的許鶯鶯正在臥房裡好端端坐著,手裡書頁不停,聽彩雲回來了才抬頭問道:
「走了?」
彩雲欲言又止,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娘子為何要將殿下拒之門外?奴婢瞧著殿下臨走前的表情,實在是不大好。」
「為什麼?」許鶯鶯平淡的又翻過去一頁,「都說了身體不適,不便見人。」
正在煮茶的桐心適時上前,堵住彩雲的嘴巴:「好了,別多嘴,去用晚膳。」
彩雲也在主院伺候過,對封岐的畏懼刻進骨子裡,生怕因這短短几句話就引來封岐的報復,但又不好忤逆許鶯鶯的意思,只好惴惴不安的退下。
等彩雲憂愁著退出去,屋裡只余許鶯鶯和桐心二人時,她才聽桐心低嘆道::
「娘子,您這又是何苦?」
許鶯鶯翻書的手一頓:「誰知道呢。」
放在初入三皇子府的時候,許鶯鶯斷不會將封岐拒之門外,任憑封岐對她再糟糕,她都能笑盈盈的迎上去,裝作二人間沒有任何不開心的事情發生。
但不知為何,現在卻不行了。
想到早上被拒之門外的狼狽的心酸,許鶯鶯捏著紙張的手漸緊,又在將要扯破書頁前忽地鬆開:「桐心,你說是不是我想要的太多,太不知足了。」
桐心沒有說話,只是將溫熱的茶水塞進了許鶯鶯手中。
另一邊,封岐大步流星的回了正院。
徐公公提心弔膽了一路,一直到封岐復又在書房裡坐下時才忍不住出聲:
「殿下,需要奴才給許娘子叫個大夫瞧瞧嗎?」
徐公公還是不相信許鶯鶯有那個膽子騙封岐。
封岐卻心知肚明許鶯鶯根本沒事,眸中一片冷凝:
「不必請大夫,接下來關注擷芳院的消息,有任何變動都來與我匯報。」
徐公公被封岐冷然的態度驚到,連忙低下頭不敢再提:
「奴才曉得了。」
見封岐復又低下頭沉溺在公務中,徐公公默然,輕手輕腳的退到了外間。
屋裡寂靜下來,只能聽見碳火燃燒的稀碎聲響。
徐公公呆呆的坐在炭盆邊上烤火,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地聽見裡間的封岐喚他:
「徐內人,備馬,我出府一趟。」
是夜,盛京城中依舊燈火輝煌。
從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這段時間,盛京城中都不設宵禁。
積雪消融,因為寒冬和大雪憋了一個冬日的百姓似是要將前幾個月缺少的樂子補回來一般,即使已是深夜主街上依舊不缺人煙。
巡街的侍衛依照規定在各處維持治安,正想慶幸今夜無人鬧事時,就見一匹鬢毛赤紅的駿馬快若飛箭,目中無人的從他們眼前疾馳而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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