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的女兒,為什麼要跟別人姓!
他們一家本來能過得好好的。
要是沒有鄒如海慫恿,他怎麼會吃下鏢局?
要是沒把久娘母女趕出去,他怎麼會再娶方氏?還把方氏和王大青私通的兒子當寶貝?
就是這些人毀了他!
王慶虎氣急敗壞、掙扎著要給王大青和鄒如海教訓,被衙役連踹了幾腳,直接拖了出去。
距離遠,陸駿只看到鬧劇卻沒有聽見聲音,問柳娘子道:「姨娘認識?」
柳娘子轉頭看他,沒有隱瞞:「久娘原先的那個父親。」
陸駿摸了摸鼻尖,斟酌著點評道:「看著不是一位好父親。」
「他心裡總想著久娘還有一位父親,疙疙瘩瘩,」柳娘子直視陸駿,「世子也有兩位母親,總也有人會疙疙瘩瘩。」
陸駿:……
這一回,他聽懂了。
已故的生母沒辦法疙疙瘩瘩,只有養母才會。
疙疙瘩瘩存心頭,自然會出問題,何況那個疙瘩是「毒殺」。
當著楊大人的面,陸駿自不好與柳娘子再往下說,只問:「楊大人,那些人怎麼處置?」
「王慶虎等人為了奪取鏢局,設計海賊奪船,致使落水的部分鏢師喪命大海,定了斬立決。」
「至於那銀錢和藥材失蹤的案子,牽涉到萬通鏢局,還有薛文遠那邊,正在加緊審問之中,還請世子轉告令姐,再多等些時日。」
陸駿點了點頭。
陸念近來的心思在廣客來,以及怎麼再找岑氏麻煩上。
銀錢和藥材這張牌已經打過了,她沒有那麼關心。
不過,陸駿還是給陸念帶了消息。
臘月二十五。
衙門封印。
廣客來的生意還不錯,有些官署同僚年前應酬,定了這裡的雅間。
阿薇去看了會兒灶頭,拿著一盅濃濃的蝦仁鮑片粥上樓尋陸念。
「鮮,」陸念嘗了一口,很是喜歡,嘆道,「今年大抵就這樣了吧。」
「我讓舅娘把李嬤嬤送去莊子上了,讓她和岑氏一塊過個『熱鬧』年,」阿薇笑道,「來年我們再使把勁兒,都會好起來的。」
看起來,這忙碌的一年就要過去了,朝堂上有什麼明爭暗鬥,也該暫且養精蓄銳。
因此,誰也沒有想到。
這一天的傍晚,天邊火燒雲引得百姓紛紛抬頭看,而鎮撫司毫無徵兆、突然把新寧伯黃鎮的府邸給抄了,驚得所有人又急急轉頭,險些把脖子給擰著了。
只太保府中,岑太保氣得險些失手摔了酒盞。
「他怎麼能?」
「伯爵府說抄就抄,他能給聖上交代?」
「膽大妄為!」
「等著被御史參吧!」
第100章 樓塌起來有多快(兩更合一)
御書房。
年過半百的永慶帝氣得鬍子都抖了。
「先斬後奏,你小子膽子可真大!」
「朕讓你去鎮撫司當指揮使,可沒叫你二話不說就把誰家底抄了!」
「新寧伯是先帝年間才封的爵,滿打滿算也就五六十年,你這麼一抄,朕以後怎麼跟你皇祖父交代?」
「說他老人家識人不清,新寵黃家連一甲子的忠臣樣子都裝不下來,轉頭給您孫兒給抄完了!」
御前當差的人手早就被屏退了,大內侍海公公守在外頭。
聽著裡頭永慶帝生氣的質問,海公公暗暗為成昭郡王擔憂。
壞了哦……
聖上這是氣狠了。
因著是出嗣了的皇子,永慶帝也不用管什麼平衡,不用多思量前朝後宮的有的沒的想法,待郡王頗為器重與偏愛。
不過在明面上,聖上有條線拽得很緊。
這是「外甥」而非「兒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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