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粗略看了,認為遺書字體十分「曖昧」。
和抄寫經書的字有七八分像,真要分析起來也能抓到不同痕跡,偏後半截龍飛鳳舞,也能解釋為尋死之人那不同於平日的心境使然……
這案子不經過大理寺,又牽扯著馮正彬那位姓金的原配夫人,章振禮沒有一筆一划和諸位官員分析的想法,因而根本不摻和。
顯然,半年多以後,遺書再次放在他面前時,他不能單純以一個「外行」的目光去評價了。
成昭郡王有備而來。
章振禮答得萬般謹慎,他甚至還是用手指蘸水在桌上描畫說明。
阿薇隔著窗戶看見了,抬眸沖陸念眨了眨眼。
陸念心領神會,一面損著「章大人好生客氣」,一面大步進去從架子上取了文房:「昨兒就不肯用這的筆墨紙硯,但我告訴你章振禮,你愛嫌棄不嫌棄,我家桌子台面是用來吃飯的,不是給你當畫板的!我嫌棄你用它寫字!」
章振禮一張臉倏然漲紅,被陸念震住了。
沈臨毓抿著唇才沒有笑出聲,偏過頭不去看章振禮的神色。
視線落向窗外,他看到了阿薇。
阿薇在廊下笑得眉眼彎彎,甚至無聲地,替陸念鼓了鼓掌。
陸念依舊自說自話,罵完了人,她添水研墨,紙張鋪開。
筆架擺到章振禮面前,陸念一字一字道:「不客氣!」
0122晚點更
不是請假不是請假不是請假。
事情多,時間有點亂。
我儘量早點,大家晚上見。
第146章 是他先前小看了陸念(兩更合一)
陸念是故意的。
章振禮很清楚這一點。
借題發揮,三分鬧八分,只要有能發作之處,哪怕就是芝麻蒜皮那麼一丁點,她都能給鬧個大的。
章振禮不願意留下金體的字跡給人觀察研究,偏偏,陸念就是有各種理由把筆往他手裡塞。
還是失策了。
章振禮想。
廣客來畢竟是陸念的地盤,他在這裡自然而然失了主動。
若是留在大理寺,想來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愣頭青敢往他手裡塞筆。
陸念又是得意的。
章振禮看得分明,陸念很滿意自己抓機會、或者說創造機會的能力。
這的確是一種能耐,很多人沒有,只會在事後懊悔當時為何沒有如何如何。
也有一部分人,他們並非看不到可乘之機,卻豁不出去。
陸念敢抓,也敢豁出去,她不看重那些所謂的禮數、規矩、臉面,她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章振禮看了眼面前的筆架,又抬起眼皮,目光沉沉落在陸念身上。
他看到的陸念眼底的肆意,張揚又外放,滿是挑釁。
很生動。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章振禮不由皺了下眉頭,頗有些意外。
他其實並不欣賞自說自話的人,甚至有些反感——比如說他的伯母安國公夫人韓氏。
韓氏是個自我主張十分強烈的人,喜惡分明。
喜歡的如章瑛,她疼到了眼珠子。
不喜的如陸念,光是章振禮就從她嘴裡聽了一堆閒話了。
嘴碎、自以為是、分不清局勢,這是章振禮對韓氏的看法,但在陸念身上……
章振禮思量了番,她們是不一樣的。
區別在於能力。
伯母的抱怨只是抱怨,陸念、陸念在有的放矢,她罵人也好、挑釁也罷,都有她的目的。
一個明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在做什麼、該瘋就瘋的瘋子。
難怪那位入主定西侯府多年的岑氏侯夫人會敗在她手上。
章振禮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情緒依舊平穩,才道:「有勞陸夫人了。」
是他先前小看了陸念。
他不能被陸念激怒。
陸念目的達成,火氣卻未散,轉頭與沈臨毓道:「昨兒就沒鬧明白章大人喜好什麼文房,我這兒淨是些給小囡耍玩、難登大雅之堂的開蒙物什,這事兒還得勞煩王爺,之後說說衙門裡頭慣常用的都是什麼好東西,我們也好照著備下,省得這桌子再成了畫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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