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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知怎麼安慰竟反了過來,小狐狸忍著眼淚撐起笑意,用手心抹去眼淚,然後看著她,也用手心替她抹去眼淚。

「我這不是走出來了嘛,笨唉。」

漂亮的孟憑瑾因為哭泣而殘留暈漲著緋意,泛著晶瑩淚光的每一處都可憐兮兮,但他懵懂笑著吻她哄她,認真搖頭說不可以再哭。

恍惚里,仿佛見到那枝沒有色彩的花、被夏日雨水殘忍淋濕。

徐風知泣不成聲。

他這麼勇敢,當然走出來了。…可不想他獨自一人熬過這樣的路。這是兩碼事。

忍著眼淚也漂亮惹憐,孟憑瑾在淚意里低頭溫柔吻她,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撫自己,捧著她的臉,輕而鄭重地告訴她。

「我那個時候在陣眼裡面,一個人走,找不到什麼破綻,那些過往差點就要困住我了。」

他松眉笑著,「但幸好帶的是你的劍。」

「它很好。它讓我想起來,我進陣眼是為了救某個笨蛋的,而不是讓自己也成為笨蛋。」

徐風知哭得越來越失控,什麼都反應不出來。愛終於在這一刻泛濫失控,她開始分不清楚他們兩個究竟是誰黏對方更多一些。

……其實也沒必要分清楚。

就像這湯泉池中的兩道水波漣漪,暈開以後相撞又消失。就像水汽互相沾染互相弄濕對方的衣裳。

有些事情沒必要分清楚,就像愛。

所以就這樣黏下去吧。

她流著淚虔誠許願。

-

第二日一早,孟憑瑾醒來打開門,門口齊刷刷跪著兩排人,紛紛埋頭恭敬地叫道:「四殿下安。」

這些人身上的服飾,他一眼能認得出,是欽南朝奐京城裡的人。

孟憑瑾最討厭一大早的清靜被攪擾,鬆散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低頭整理袖子,問道:「你們都找到這兒來了,是有什麼事。」

「殿下……」一人正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開口向他道明原委,可遠遠走來一人,伸手止住了他起身,他衣飾華麗腰間繫著一塊紅穗玉,孟憑瑾眯眼。

那人停在他面前,眉眼十分柔和,眼底諸多情緒翻湧,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萬語千言停到嘴邊只留下一句:「弟弟。」

孟憑瑾沒有應聲的意思,只淡淡地盯著他看,身旁一官員終是看不下去,起身小心翼翼湊到他身旁道:「這位是欽南的大皇子殿下,符郁。大殿下他常在天下間遊歷,不常在宮裡,四殿下您上次在宮內時大約沒有見他。」

符郁連忙擺擺手,「是,我們兄弟之間沒見過面,我甚少呆在宮內,他就回宮那麼一回,不認得我沒關係的。」

那人連連點頭退下。

符郁又上前走一步,目光殷切,「憑瑾,你該叫我一聲大哥的。」

孟憑瑾略過這句話,掃了一眼來到此處的眾人,有官員有宮侍,還有這麼一位大皇子……

他斂眸,「你們來有什麼事。」

接連被忽略,符郁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無奈從袖中掏出一道明黃旨意,「我是將父皇的旨意帶給你。」

眾人立刻叩首。孟憑瑾無動於衷,站在庭院內任寒風颳過,周身縈風。

符郁從這寒意里抽身,上前幾步猶豫再三還是勸他,「憑瑾我知道你心裡大約是恨著父皇的,畢竟姝妃娘娘是被他滅了族強行擄進宮裡去,可是父皇他……」

他眉間無奈,「父皇他是天子,我們不能輕易忤逆他,就當他犯了個錯,我們也不能總去提這個錯誤。」

孟憑瑾抬眸,眸間霧藍冷冽,「直說。那上面寫的什麼。」

符郁苦苦擰眉,「憑瑾,父皇屬意你為太子。」

這一回,孟憑瑾很久沒說話,眾人自然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符郁正欲勸他先接下這旨意,卻觀那美人活動著肩膀,平聲道,「那挺好的。」

「我接了。」他眸中波瀾不變。

符郁一聽大喜過望,「那你這就隨我們一起入奐京城!」

「可以。」孟憑瑾側眸環視一圈,「徐風知不知去哪了,等她回來,我們即刻動身。」

聽到這熟悉人名,符郁忽然像想起什麼,連忙道:「灼雪門似乎有事發生,風知殿下她好像隨著另兩人先走了,她托我告知你一聲,說過兩日就會去奐京城與你會合。」

孟憑瑾嘟囔了兩句,誰也聽不清楚,隨後恢復如常,回屋內將那煞氣煉出的劍拿在手裡,歪頭揚眉,「那走吧。」

符郁看了一眼那詭異的劍,忍不住開口提醒他,「憑瑾你聽大哥一句勸,不要帶這劍入奐京城。」

「為何?」

他語氣真切,對這個弟弟掏心掏肺好。

「這劍身儘是鬼面頭顱看起來太過陰森,父皇他…不喜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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